梁嫤笑了笑,“所以太子是想用钱来收买人心,让更多的人支持他,让他储君之位更加稳固,或者干脆取其父而代之?阿耶给他水运之权,便是将利交到他手中,看他在圣上眼皮子底下活跃,圣上迟早忍不

了他,让他自掘死路?阿耶,老谋深算是不是说您这种?”

简单点说,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上官睿行瞪眼看着梁嫤,“阿耶有你说的那么狡诈么?”

父女两人皆笑了起来。

李玄意见到梁嫤的时候是在宫中。

他于荣王府未找到梁嫤,指着被封了已久的和馨园的柴房,新留下的痕迹质问荣王的时候,圣上忽从宫中派人说,有梁嫤下落了,让他速速入宫。

父子两人的干戈,这才暂告段落。

李玄意入宫并未见到梁嫤,圣上让他稍安勿躁。

上官家将梁嫤醒来的消息送入宫中之时,圣上便立时传召了梁嫤入宫。

梁嫤进宫面圣,已经换过了衣衫,重新梳妆,不复先前狼狈模样,但整个人看上去确实不太好,昏昏沉沉的,似有些意识混沌。

待梁嫤被宫人搀扶着,进入殿中,李玄意便顾不得礼节,上前扶住她,“阿嫤!”

梁嫤抬眼看他,冲他笑了笑,看着他急的泛红冒着血丝的眼睛,她微微摇头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李玄意却是双手扶住她,忍不住上下打量,“可有受伤?”

虽然手心蹭破了皮,膝盖也磕的生疼,梁嫤还是摇了摇头道:“没有。”

圣上清了清嗓子。

李玄意才缓缓放开握住她的手。

梁嫤朝生圣上行礼,“圣上万安!”

圣上点了点头,上下打量她一眼,“梁大夫这几日突然不见,如今又突然出现,是何原因呐?”梁嫤垂眸答道:“回禀圣上,臣与林家表妹逛街之后,正往家中赶去,忽被人劫持,那恶人行凶推了车夫下车,夺走马车,打晕了臣,往后的事儿,臣便记不太清了,臣醒来之时,已经被关在柴房之中。臣

想方设法逃出柴房,却是遇见醉酒的荣王,又将臣抓回柴房,关了起来。后来臣被人灌下迷药,再醒来之时,已经是在客栈里了。”

李玄意闻言,略有些诧异的看向梁嫤,在她的陈述之中,竟丝毫未提及太子?

圣上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是荣王绑走了你?”

梁嫤颔首答道:“臣只知道臣后来被关起来的地方,是荣王府的柴房。”

圣上闻言,看不出喜怒。

李玄意面色微微有些不解,但梁嫤已经平安出现,他心里已经安定。

圣上顿了顿命人传荣王觐见。

在等着荣王前来的时候,圣上又看着梁嫤问道:“除了荣王,此事就没有旁人参与?”

梁嫤在心头几番犹豫,究竟要不要说出太子?

她反复掂量了上官睿行告诉她的话,思量良久,摇了摇头道:“臣旁的不记得了……”

瞧她确实一副混沌的样子,圣上倒也未再逼问。

荣王进殿便是一股子酒味儿弥漫,昨日的宿醉还未醒,圣上派人传召他的时候,他却已经又喝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