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梁嫤点了点头,“准。”

梁嫤上前。

常乐公主还要向后退去,一旁立时有宫人上前。挡住常乐公主退路。

常乐公主的手腕,被强行送到梁嫤面前。

梁嫤伸手,搭指上去。

“公主别这么紧张!”梁嫤诊着她的脉,温声说道。

常乐公主勉强的扯了扯嘴角,“我不紧张,我为何要紧张,此时该紧张的是你吧?”

梁嫤垂了垂眼眸,“该紧张的是我么?”

常乐公主听她反问,咬牙没有说话。

梁嫤收回搭在她手腕上的手,福身朝太后道:“回禀太后,常乐公主昨日突然在紫宸殿中生产,乃是因为服用了催产之药!”

“你胡说!”常乐公主不等她话音落地,就急着辩驳道。

梁嫤没有看她,“太后和圣上如若不信,可叫旁的太医诊脉一试。”

“你们是串通好了要害我!我没有!”常乐公主慌忙摇头。梁嫤回头看着她道:“是谁要害谁啊,公主?你拼着腹中孩儿不顾,紫宸殿威严不顾,也要在这里突然生产,不就是想报复妾身威胁你么?妾身因何威胁你,逼迫你认错?公主,请您扪心自问,这一切,都

是谁造成的?”

常乐公主惊慌的瞪着眼睛连连摇头。

这时她身后的杏雨突然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拿出一方药盒,举过头顶道:“这是公主未用完的催产之药。”

杏雨一语既出,殿中霎时一静。

常乐公主迟缓的转过脸来,看着跪在地上的杏雨,抬脚要踹向杏雨,“你这小贱人!贱婢!你早就被她收买了是不是?你早就背主了?你敢陷害我!我母后不会放过你的!”太后朝立在一旁的太医点了点头,太医上前接过杏雨奉上的药盒,打开来,嗅了嗅,又捏了一点药丸尝了尝,几个人低声嘀咕一番。回禀太后道:“正是促使宫缩的催产之药,此药有些凶险,孩子能平安诞

下,母子均安实在是万幸。”

太医的话,在安静的偏殿内,仿佛有回声一般,回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众人看向常乐公主的目光不一而同,鄙夷,怀疑,不可置信等。太后冷笑一声,“既然你身为顾家妇,都这般不重视顾家的孩子,那这孩子,于我李家有何关系?可你却借着这孩子,来攀诬我李家的人,断然不能饶恕!你身为公主,却毫无贤良之德,如此心狠手辣,实

在让人痛心疾首!”

太后说完,向圣上看了一眼。

圣上颔首,意为全凭太后做主。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常乐公主无才无德,有奸妄之心,陷害忠良,其行难恕。着废黜其公主封号,收回食邑,并于皇家族谱之中除名!”

太后的声音回响在偏殿之内,颇有威严。

皇后闻言跌坐在地,默默垂泪,一句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