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次的事情,怕是不简单了!备车,我要去平康坊一趟!”梁嫤说道。

管家忙不迭的点头而去。

梁嫤到平康坊的上官家之时,已经是暮色四起时了。

“义父可知此事?”梁嫤将宁王和李玄意都被御史台请走的事简单说了。

上官睿行也是一脸凝重,“此前丝毫未听闻,想来是圣上亲自下令,叮嘱他们暗中行事!”

“那如今已经将宁王和玄意都带走了,这么说来,御史台是拿到什么有力的证据了?”梁嫤惊惑道。

上官睿行迟疑了片刻未说话。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凝重。

“宁王不是那种人……”梁嫤说道。

“可宜都郡郡守是不是那种人,就不一定了,毕竟相隔千里……又被太子等人抓住先机……”上官睿行面上尽是忧虑。

“圣上应当知道,宁王的品性,便是那郡守行为不端,也不该计较到宁王头上啊!”梁嫤低声道。上官睿行微微摇了摇头,“人是宁王举荐的,倘若那郡守真的是贪昧下修河堤的银子,宁王如何也脱不了甘心,楚江下游冲毁五千三百余家,如今圣上正在圣怒之中,又有太子从旁挑拨,圣上这怒气了往哪

儿撒?太子这时机倒是把握的好!”

听得出上官睿行语气中的怒意。

梁嫤咬了咬下唇,“如今宁王和玄意都被御史台请走,义父于御史台中可有相熟之人?多少打探些情况也好啊?”

上官睿行却是摇了摇头,“王家与丞相关系密切,丞相暗示他,此事如今不可轻举妄动,便是于御史台有人,如今也当避讳着走,圣上如今正盯着此事,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梁嫤闻言,眉头紧蹙,“那就这么干等着?什么都不做?”

上官睿行道:“听闻仁济堂不是在施粥布药么?这件事也够你忙的了,你就好好忙着这件事吧?”

“阿耶的意思是……”梁嫤犹疑道。

上官睿行点了点头,“以无为代有为,静观其变吧!”

梁嫤赶在捶响暮鼓之前,回到了崇仁坊的景王府中。

李桢闹着要找阿耶,梁嫤哄不住他,李宁馨抱着弟弟小小的身子道:“阿耶在为楚江泛滥之事奔波,阿弟虽想念阿耶,但楚江受难百姓比咱们姐弟更需要阿耶操劳,阿弟莫哭了,阿姐陪你玩儿!”

李宁馨能说出这番话来,让梁嫤大为惊讶。

她没有交过女儿如此说,不过是耐心的一遍遍劝着李桢的时候,让女儿在一旁听到了几句而已。

看着幼小的女儿恍惚间好似突然长大了,都能帮她哄儿子了,梁嫤心头一时既欣慰,又心酸。

李桢还是很喜欢和他的长姐玩儿的,梁嫤哄他不住,李宁馨一番话,不知他听懂没,倒是拽着李宁馨的手,“姐姐,姐姐……”一起玩儿的开心,不在闹着找阿耶。

夜里睡下之时,都是李宁馨抱着李桢睡着的。

两个小人儿都睡着以后,奶娘才将他们抱走了。

坊门已经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