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景被迹部一路扣着手腕拉进了第二教学楼,跌跌撞撞跟了一路,连一句话都来不及说,就被毫不留情地甩进一间阶梯教室里。

被甩进教室里,初云景脚上不稳,直接撞到了讲台上,疼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迹部景吾!你干嘛?”

“我干嘛?”迹部阴着脸上前,手一伸,“嘭”地按在初云景身后的讲台上,拦住初云景想离开的脚步。

迹部景吾压低身子凑近初云景的耳畔,唇角微挑,“难道你不知道本大爷为什么生气?”

初云景瞪大眼,怒视着迹部:“你生气的时候我又不在场,我怎么会知道?”说完,脚步一挪,准备从右边离开迹部圈禁的范围。

一步都没踏出去,又是“嘭——”一声,这回她整个人都被圈在迹部的手臂范围之内。

“你说,酒会那晚的事情让我看过监控之后再和你谈。”迹部盯着双臂之间的人开始泛红的耳垂,阴沉的脸色有些许好转,“现在本大爷已经看过了,你确定不知道我生气的原因,嗯?”

初云景顿时瞪眼了,既然看过监控那就应该知道自己是救了他,还生气?

“你生气……”话到嘴边,初云景突然住嘴,她好像是遗忘了什么东西。那晚为了救迹部,她是选择了一些不科学的手段,事后为了减轻自己的愧疚感,她选择性的失去了那一晚的记忆。

我的神啊……她既然忘记了就别让她再想起来啊。

初云景抬头见青年一张俊脸黑如锅底,盯着自己的小眼神全是刀子,浑身一抖,突然觉得周身犯疼。

初云景凝视着迹部那双眼,微笑着:“迹部君,我们有事好商量,不是吗?毕竟我也是为了救你才出此下策。”一边说,一边扶着背后的讲台慢慢下滑,想要逃。

迹部冷笑着,跟着初云景往下滑的动作,自己也慢慢地蹲下身子,将人牢牢地控在双臂之间。

下滑到最底下都没逃脱撑在两边的手臂,初云景捶捶额头,换了一张笑脸,正对迹部:“迹部君,你酒会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我确实是抱歉万分,但当时我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呀,情况紧急你说是不是?我也是……”

一边说一边低头想要钻出去,然而——

“嘭——”

按在耳边的手往下一滑,狠狠地拍在钢木材质的多媒体教学讲台上,剧烈的声响,震得初云景耳朵嗡鸣,头脑晕眩。

……这迹部真的是……

青年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热气拂过耳尖,初云景一抖:“说够了吗?”

“我已经说完了,迹部君您请。”初云景噙着端庄而优雅的微笑,淡定而从容——如果忽略她此时此刻恨不得钻到多媒体里去的造型的话,这个微笑给十分。

“初云景,你酒会那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休息室?”迹部海蓝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少女的墨色瞳孔。

初云景眨眨眼:“我当时去找迹部君有事,却没想到看到迹部君你晕在休息室。察觉到不对,就想把你搬到另一个地方去。”

“那六楼套房的房卡你怎么会有?”

初云景咳嗽出声:“我……”

“你说你有事找我就时间正好在有人来之前将我带走?而且还刚好有一间套房的房卡?”一股无名火灼烧着五脏六腑,迹部直接冷笑出声,一把扣住少女的手腕,拉着她从地上站起来,“初云景!你当本大爷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

蹲在地上久了,被迹部猛地从地上拉起来,初云景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朝前扑去。

迹部也是蹲得久了,站起来感觉到腿酸脚麻的,不由眉头紧皱。还没等腿上难受的感觉褪去,就看见初云景摇摇晃晃地朝自己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