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司机肇事。”宋元伸手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叠装订整齐的剪报,报纸和装订线都已经黄旧,一看就知道是多年前的旧报纸。

司奇兵看着那叠报纸深皱皱眉,“这上边有你们要找的人?”

宋元随意翻看着发黄的纸页,“这是秦福海的遗物,报纸老人家留了20多年,好多人以为他只是爱剪报纸留下些他感兴趣的东西,其实这里面他还深藏着儿子死亡事故的连续报道。”

司奇兵缓缓恢复平静,坐直身眼睛盯着宋元貌似随意翻看的剪报,“你是想让我从那些旧报纸中,找些线索?”

宋元手停滞在一页纸上,“是我从这上面找到了线索!能在一片谴责声中,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跳出来处理善后工作,这样态度肯定不是插手其他人的事,而是自渡自救!我说的没错吧,司董?”

司奇兵勾起唇角,“你什么意思?”

宋元指着剪报大声朗读,“据悉,撞上秦山夫妇的肇事司机,是受雇于人的小车司机,家境也相当困难,事故发生后,司机弃车而逃。雇主司奇兵痛心收拾残局,深表无奈!司董是车主,所以司董你主动出来善后,听上去逻辑完全正确。”

司奇兵在桌下不自在的动动腿,“是我记忆力不够好,20多年的旧事了,谁还能记得谁是谁!”

宋元描着司奇兵此刻已然露怯,但故作镇定的神情,“我想不明白22年前,还是在校生的司董,在家教森严的环境下,为何会有私人司机!而据权威人士透漏,司董曾是个赛车爱好者,你在飙车时,曾经有过交通肇事。”

司奇兵情绪再度激动起来,“我终于听懂了,你们这是要蓄意诬陷!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我要见我的律师!”

宋元一页页把剪报合起来,“已经过了追诉时效的交通肇事,我们诬陷你干嘛!秦山夫妇的事故不在时效期,而秦福海的死亡却在追诉时效期内,这是我们今天请司董来的又一个重点。不过看司董情绪如此不稳定,我先给您点时间稳定情绪。等明天我们再聊,我去陪阴总聊聊。”

宋元站起来,陈科收好记录本起身随之往外走,“元哥,阴总对景莲的态度,有点高冷,我看……”

司奇兵听他们提到景莲,更加不淡定,此时此刻坐在这把木质椅子上,他如坐针毡般难受,显然在宋元有意要说不说的心理战中,他已经落败了。

走出审讯三室,宋元看看审讯一室的门,“陈科,把阴天野带到一室,晾他两小时,然后去再把冷臣良给的视频过一遍,等我回来一起审。”

……

宋元匆匆忙忙离开公安局直奔医院,走进悄无声息的病房,就见秦暖站在窗口看外面的天空,“小暖,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元哥你忙就不用来看我了!”

宋元看着秦暖面色暗淡的侧脸,“来看你,也是我的重要工作!抽午餐时间,咱聊聊。”

秦暖走回病床边,“元哥坐吧!”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宋元能抽出来的时不多,开口就直奔主题。

秦暖茫然地看着窗外远天上慢慢移动的云朵,“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