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凌厉的目光落在冷知信身上,“这是什么?冷总你帮我们解释一下!”

冷知信也是相当诧异,“我不清楚。”

他看到木桶底部的龙头孔和摆在一旁的透明皮管,“灯光太暗,看不太清,我去找个照明灯。”

宋元睨着冷知信,“等等,我陪你去取!陈科在这盯着。”

冷知信引着宋元走楼里,心中还有几分别扭,“我去拿灯。”

宋元双目依旧闪烁着猎豹般的精芒,一层楼他只随意往里面走几步,就看了个大概,“一个独居男人的家,没请保姆,能这么干净还真是难得。”

冷知信拿着手电筒走出来,“你两点都说错了,我舅舅不算独居。我在国内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和他一起住;舅舅虽然没请保姆,但是我爸爸让吴阿姨每周来打扫卫生。”

宋元随意点点头,“你说的这两点都挺出乎我意料的,却共同说明事实,你、你父亲、你舅舅,你们感情真的很好,冷董事长很照顾你舅舅!”

二人边往外走边闲聊,冷知信以主人姿态自居,“当然,我父母结婚时舅舅还在上中学,外公外婆走的早,我母亲是长姐若母。舅舅的事情她一手操持,本来想着舅舅成家了,她可以松口气,可物色很多人,舅舅却都没看中。”

“后来呢?”他不经意说到了宋元感兴趣的点上。

冷知信摇摇头,“后来母亲病故,舅舅就一直单到现在。”

“哦,听上去还真有点遗憾!之后这件事,我说你舅舅的婚事,冷董就没接棒帮他再找?”

冷知信按开手电筒,借着加亮的光去看宋元貌似悠闲的神态,“宋队今天似乎真的很闲,但是两个大男人说些家长里短的事,还真是很怪,显得你我很,三八!”

冷知信想终止宋元认为很有价值的谈话,宋元也不再多说,“冷总,看看吧,这里面是什么?”

冷知信手里的光柱毫无保留全部照进面前的大木桶里,“是紫红色的!”

宋元和陈科对视一眼,点点头,“没错,灯光改变了我们视觉上的颜色。”

“味道有些怪!不过我猜到是什么了。”冷知信随手拿起木桶旁边的木勺,“你们别看这也有个小笊篱,但它不用来养鱼的,它是用来粗过滤的,而这个木勺才是舅舅常用的工具。”

冷知信把木勺伸进木桶,轻轻盛出半勺液体凑到鼻尖细闻闻,又晃动几下再闻,“似乎非常酸涩!”

宋元盯着冷知信木勺里的液体,“是发酵阶段的葡萄酒液!”

冷知信把勺里的液体轻轻倒回去,“嗯,你还挺见多识广的。得帮他再封严,天气热若是进虫,这一整桶就都废掉了。”

冷知信很认真地把木桶依照原样盖好,“你们若是想看鱼,真来错地方了,你们该去酒店。”

宋元环视着小院,“我现在对司董这自酿酒很感兴趣,这院里只有一只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