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天站起来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蹲马步二十分钟,做二十个俯卧撑,三十个下蹲运动,在所有房间里跑三十圈,所有项目上午和下午各做一次。

“做完后写检讨,五千字以上,用笔写,必须工整,不准出现错字,错一个字罚站半个小时!

“语句不能重复,‘我错了’‘对不起’这两组词各用一次,重复一次罚做下蹲运动二十个。”

楚云天认为,对她所犯的严重错误必须进行严厉惩罚,既要体罚,又要攻心,给她的脑海里打上重重的烙印,才能让她彻底臣服于他!

这是他当教官训练新兵的时候常用的招术,经过数十年的验证,证明他的训练非常有效。

左云儿听得心里发毛,她又不是他的兵,训练她这些做什么?照这样训练,比她一天上三个班还累!

“听明白没有?”

“报告军座!”左云儿抗-议:“我不是当兵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训练我?”

“你是我的女人!”楚云天说:“只有先当好我的兵,才有资格当我的女人!”

“如果觉得我没有资格,你可以取消……”

她巴不得他取消她的资格,做他的女人多累啊!白天训练体能,晚上训练床事,要命了!

“我说出的话没有收回的道理!”楚云天严厉地说:“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你这一生都是,别想当逃兵!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先乖乖当好我的兵,再好好做我的女人!”

左云儿觉得现在的楚云天不仅野气未减,还增加了霸气,她倔不过他,只能噘着嘴回答:“知道了。”

“把今天的任务背一遍!”

左云儿心不甘情不愿地背诵:“蹲马步,做俯卧撑……”

“重来!”楚云天的声音又严厉了:“背错一个字,强度增加一倍!”

左云儿心慌了,急忙老老实实背:“蹲马步二十分钟,做二十个俯卧撑……”

背完了,一字不差。

楚云天满意地说:“看来你的记忆力仍然超强,不错。”

他站起来走到客厅中央,说:“看我的姿势。”

楚云天把蹲马步、俯卧撑、下蹲都做了一遍,说:“按照这个标准做。”

左云儿“哦”了一声。

该说的都说完了,楚云天穿上外套往出走,一边走一边说:“马上开始做任务,我晚上回来检查!”

“哦。”

门关上了,左云儿怕楚云天这会儿就回来看她有没有偷懒,赶紧做任务。

她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念道:“蹲马步二十分钟。”

蹲马步,看似轻松,但要按照楚云天的标准姿势蹲,那是很不容易的,左云儿双腿跨立下蹲,两手伸直平举,蹲了五分钟就难受了。

她的眼睛不断看门,又不断看手机,念叨:“怎么这么慢?”

蹲着蹲着就不标准了,两腿撑不起来,身体不断下沉,后来就完全蹲下去了。

笃笃笃!有人敲门。

左云儿赶紧跑过去打开门,莫一凡站在门口,说:“左小姐,这是军座为您买的衣服。”

左云儿说声谢谢,接了过来。

回到客厅,她打开看了看,是几件外套,衣服裤子都有,都是她喜欢的体裇衫和牛仔裤,颜色也都是她喜欢的浅色。

她小声嘀咕:“你还记得我的爱好。”

拿了一件体裇换了,她把楚云天的衣服拿去洗了,然后回到客厅继续做任务。

蹲马步实在太累,她蹲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门,只要门稍微一动,她就会马上恢复马步姿势,不会让楚云天抓住她的把柄。

二十分钟过去了,楚云天没有回来,左云儿跑到沙发上躺下,喘着气自言自语:“当周云浩的兵真累,当他的女人更累!”

歇够了,左云儿继续第二个任务,做二十个俯卧撑,仍然是鸡公拉屎——头节硬,开始还注意姿势,到后面就胡乱做了。

看见楚云天一直没有回来,左云儿也放松了下来,说:“他又没有守在这里,我不做他也不会知道。”

下蹲运动和在室内跑三十圈,她就纯粹敷衍了事,轻轻松松完成了任务,她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去了。

下午什么任务也没有做,看电视看到四点过,怕楚云天回来了,她赶紧关了电视写检讨。

检讨写得很费神,不就是“我错了”“对不起”吗?要反来复去写五千字,还要不重复。

正写着,有人敲门,她以为是楚云天回来了,急忙跑过去开门,却是侍卫送晚餐来了。

她问:“你们军座什么时候回来?”

侍卫简单地回答:“不知道。”

侍卫出去了,左云儿先吃饭,吃完了再接着写。

绞尽脑汁咬文嚼字,又不断涂涂改改,一边写一边计算有多少字了,花了三个多小时,左云儿终于把检讨书憋出来了,连标点五千个字,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

她甩甩酸麻的手,长长一叹,唉,这工作比做运动还累。

然后她又忙着工工整整地抄写,写好了已经八点过了,楚云天还没有回来。

不管了,洗澡,睡觉,如果楚云天回来认为她检讨没有写好,那她睡着了,他总不会还找她的麻烦吧。

楚云天回来已经深夜了,屋里静悄悄的,他按开灯,看见茶几上放着本子,上面是左云儿写的检讨,字迹很工整。

他翻了翻,差不多有五千字,他没有细看,放下本子先进卧室去看左云儿。

左云儿睡得很香,脸上的红肿消了一些,嘴角的瘀青也淡了一点。

他轻轻揭开薄被,看见她腿上的伤也好点了。

他拿来药给她擦,左云儿惊醒了,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回来了?”

“嗯,别动。”

左云儿没有动,她瞌睡很香,也不想动。

擦完了药,楚云天上床抱着她吻吻,说:“想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