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些跟还盘坐在地上的徐曼一说,结果徐曼却没理会我。

但是凑近些我才发现这徐曼睁着的眼睛蒙了一层灰色,而且像是在忍受什么,就在这时突然徐曼的身体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噼啪,像是那种冬天脱毛衣,然后静电相触的声音,而且并不是只有一声,徐曼的身子逐渐颤抖起来,于此同时,那轻微的噼啪声也愈加密集起来。

“喂,徐曼。”我有些怕,所以用手拍在徐曼的脸上,想把徐曼呼唤回来,可是手一触到徐曼的脸,突然吱的一声,我的手像是触到烧得赤红的铁板一样,顿时烫的我直跺脚,而这时徐曼的头顶缓缓的开始升起了青烟。

这是要灵魂出窍呀?我啥都不懂,但是看见这邪乎的场景,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徐曼的体温烫成那样子,其他不说先得降降温呀,所以我撒了腿就赶紧去找水。

不到半刻钟,我从最近一户民居里提了半桶水,火烧屁股的跑回顾漫的身边,顾漫这时候整个脖子根都是红色的,可是脖子以上却像是冻伤一样,隐隐出现一些雪霜的模样。

要是在平时,我一定觉得这顾漫根本就是鬼,可是知恩图报这到底我还是明白的,所以我也没想着趁机逃跑,但是心里这就捉难了,徐曼的头像是冷的慌,可是脖子下都是热的慌,这让我这桶水不知道该怎么弄了,一咬牙,我只好对着徐曼的脖子一下一下子浇了下去。

这水一泼在徐曼的身上,顿时冒起一阵白烟,那轻微的劈啪声顿时被吱吱的声音覆盖,啥时徐曼的衣服都湿透了,原本徐曼就只是穿着白色短袖,这水一泼下去就显得有些贴身,但徐曼的躯体在婀娜,我也没那心情去看了,因为沿着徐曼的脖子一直往下,竟然开始结霜,不到几息时间,顾漫整个人就像被一层薄霜包着,连衣服上都结着冰棱。

我一般是不会哭的,可是这时我也控制不住,眼泪就哗哗流了下来,我还是个大男人,但那一刻我就把自己当做一个杀人凶手了,要是我不自作主张往徐曼身上泼水,徐曼没准还死不了,可现在这模样,徐曼的身体都硬的不行了,这不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么。

我赶紧把徐曼平放到地上,接着双手折叠按在徐曼的胸口上,自己是医生,不可能一点施救措施都不做,我尽全力尽量保持节奏的按,但是根本无济于事,因为徐曼的身子硬的根本就按不下去,我只能尽力搓徐曼的手和脖子,可是我就感觉是在搓一块冻僵的石头一样。

“我真是祸害人呀。”我也没时间给自己一耳光,突然想起暖身先暖脚,赶紧要把徐曼的鞋子脱了,但偏偏徐曼的马丁靴鞋带一大串,我也没有什么男人尊严,趴在地上就要帮徐曼解鞋带。

就在我一把鼻涕一把泪往徐曼的鞋子上抹,突然一声诡异的声音响起。

“你在做什么……”我猛地感觉背后拼命开始冒汗,几乎是一刹那我蹦开两米远,指着徐曼,嘴里不禁的哆嗦道:“你……你是人还是鬼……”

徐曼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我依旧孤疑地问道:“你真是人?“

“废话,我不是人现在早把你吃了。“徐曼说道,明显懒得和我废话。

在这一刻,我突然又觉得这个徐曼又让我熟悉了,至少和刚刚我去那几个阵门前的徐曼不同,但是按捺住心里的疑惑,还是想徐曼问道:“刚刚你知道你自己怎么样吧?“

徐曼似乎根本没把这当回事,说道:“老毛病了不碍事,说起来还奇怪,这次好的还快些,一炷香都不到。“

说这徐曼还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原来在这女人早知道自己有这毛病的了。

我正想着,徐曼已经拍拍屁股起身了,抛下一句道:“走吧,去阵门看看。“

“你不是说那些阵门压制你么?“我跟在后面疑惑道。

“压制的不是我。“徐曼不以为意说道。

“明明你说压制的就是你……“

“懒得和你废话……“

我又一次觉得不能和女人讲道理,这时徐曼已经是走进了生门的那个圆形建筑。

徐曼朝着四周看了看,接着也不知道是在像谁说话,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掏了一个黄色的袋子,里面似乎装了点砂砾之类的,当徐曼拿出来,我认出原来装着的是朱砂。

徐曼一走进生门,便开始将手中抓的朱砂缓缓地撒向地面,然后一步一步的走进去,我不知道徐曼要做什么,所以干脆站在门口看着这徐曼做把戏的模样。

当徐曼绕着这阵图走了一圈,突然在阵图中间的那面绿色的幡缓缓开始漂动起来,但奇特的是,这四周都是墙壁,根本就没有风,而这建筑这般设计,想必也和布阵者不想让幡吹起来有些关系。

徐曼绕了一圈停在了生门上,手里的朱砂依旧缓缓地流到地上,那中间的幡也飘荡的愈加剧烈,可是始终不见什么异象,知道徐曼手中的朱砂流完,那幡也缓缓停下,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