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山中,两人遇到一条野狗的攻击,慕殊双手已经受伤,野狗也不肯放过慕殊,跳起来就咬。

当时,梦清雪那娇柔的身躯,却成了慕殊最大的堡垒,梦清雪就像现在的妇人一样,为自己挡下野狗致命的一击,但梦清雪的右手腕,却留下永远不可抹去的伤痕。

那道伤,也成为慕殊心中永远的痛。

从此以后,慕殊更加刻苦锻炼,暗地里立誓:从今以后,不会再让梦清雪受到一点伤害,即使自己死去!

也正是因此,梦清雪现在想要阻止余乾坤,只是这一句话,慕殊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单独追上来。

“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快走吧,我会处理。”将酒倒在火堆上,凝视着烈火熊熊燃烧,慕殊沉声对众人道。

“小神仙,您的救命之恩,我们夫妇终身不忘,可是我们不能走,我们的儿子还在这里啊!”妇人泪水长流,哭泣着趴在棺材旁。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你们儿子的。”当最后一滴酒倒进火堆里,慕殊对中年男子冷淡的朝着妇人偏了偏头。

中年男子会意,拉着妇人就走,临别前,对着慕殊屈身一叩首。

经过刚才鬼门关前的一转悠,中年男子知道,在这里,他们帮不到任何忙,反而可能会连累慕殊。

可惜他不知道自己太自抬身价了,慕殊刚才之所以肯出手,完全是妇女那护夫的表现,让慕殊有所感触,如果再来一次,慕殊可并不打算再救他们,因此,也根本连累不到慕殊。

“好了!上路酒喝得差不多了,该上路了。”慕殊将酒瓶一扔,走到棺材前,将自己的短剑(断剑)抽出,指着余乾坤道。

“嗯,的确喝得差不多了,不过该上路的,是你这个自以为有点四两,就敢拨千斤的小子。”余乾坤也放下酒瓶,起身后继续道:“现在的年轻人,只知胜者为王,却不懂年少轻狂。”

战斗!一触即发!

……

镜头一转,另一方。

凉亭内,梦清雪被慕殊打晕后,在石凳上昏迷不醒,而祝诗思也是睡了许久还不见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意思。

“驾车小齐郎,路过荒郊旁,猜我遇见谁,遇见俩美女。”远处,一帅气青年驾驶着马车,哼着小曲,来到凉亭,下车后,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祝诗思,舔了舔嘴唇,小声赞叹道:“虽然还小,不过已经有了如此姿色,要是再过几年,那还得了?”

随后又来到梦清雪身旁坐下,借着刚刚从乌云中窜出来的月亮光芒,盯着梦清雪秀气得近乎妖异的脸颊,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道:“果然和她说的一模一样,真是世间尤物,也不枉费我专程从西藏饶了那么多路过来,一切都值了。要是能和这种倾世女子一夜风流,恐怕都舍不得死了。”

当下不再怠慢,扶起昏迷的梦清雪,扶到马车上,自己则驾着马,掉头吆喝一声,马蹄一踏,又绕开一条路,往北而去。

凉亭内,梦清雪被神秘青年带走不久,祝诗思疲倦的揉着眼睛醒过来,左右看看,发现慕殊与梦清雪都不在,也并不显得惊讶,拍拍长裙,就往乱葬岗方向而去。

乱葬岗的坟场中,慕殊与余乾坤就像武侠小说中过招前夕,分别各站一方,两人中间的火堆里燃烧得滋滋作响,两人却巍峨不动。

一阵寒风吹过,火苗被吹得偏向慕殊,远处树林里的树叶也被吹了过来。

慕殊神色肃穆,忽然朝前奔跑,剑尖直取余乾坤项上人头。

余乾坤黑色长发随风飘动,突然放声大笑,双手相互缠绕结印,随后双掌向天一抬,整个坟场的地面都随着余乾坤的抬手震荡不止。

轰鸣声响彻,无数棺材从坟场地面破土而出,无数献血淋淋的手臂撑开黄土,抓住地面,开始向上攀沿。

慕殊还未冲到余乾坤身前,六口棺材便从两人中间破土升出,挡住慕殊前进的步伐。

余乾坤站在棺材后,袖袍往外侧一挥,六口棺材全部瞬间爆开,六具穿着寿衣,尸身已经腐烂的尸体立在前方一动不动。

紧随其后,余乾坤取出十二张紫色符纸,贴在六具尸体后脑勺和背心,并将一颗长钉用手掌的力道打穿符纸,打进腐尸的体内。

钉子刚入体,六具腐尸都睁开深陷眼眶的眼睛,如死人般盯着慕殊。

与此同时,坟场的地面上,那些没有棺材就被埋进去的尸体也纷纷从土里钻出来,朝着慕殊缓慢的围拢过来,一颤一抖的行走时,身上的烂肉还在往下掉,严重点的,甚至连那颗死人头都掉在地上,但依然用眼神注视着慕殊。

“来吧!让我看看你怎么破我的千尸行。”余乾坤施法完毕,坐在一座坟头上,居高临下的藐视着慕殊。

慕殊站在坟场中间,环顾四周,见不下两百具腐尸朝自己而来,只有被贴了符的六具尸体没有动静。

巫师的怀中,比魔术师的怀中还神奇,似乎藏多少东西都不会被人察觉。

慕殊从怀中掏出一张紫色符,上面用朱砂写有一个“刹”字的草书字体。

咬破食指,用血黏住符纸,将符纸在短剑上擦过,剑身变得金光闪闪。

做完这一切,腐尸已经围过来,一具牙齿上满是血液的男尸嘶吼着一爪探向慕殊的胸口。

慕殊身子轻轻往左边一闪,短剑由下至上挥过,腐尸的那条手臂被斩落在地。

但腐尸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又用另一只手抓来,慕殊再次一斩,血肉模糊的手臂再次被斩断。

腐尸还不肯气馁(ps:就像某写手,三万字五十点击,0推荐0收藏不气馁一样),将脑袋凑过来,想用牙齿咬慕殊的脖子。

“最讨厌麻烦了。”慕殊低眉,眼中杀气徒然闪烁,毫不犹豫的用剑从腐尸的脖子上斩过,一颗大好尸头与身体分了家,在地上滚了几滚,但那双死人眼依然死瞪着慕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