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哥,那小子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离开大操坪后,那帮男女便将摩托车停在路边,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这时才有一辆车身上喷着11o标志的警车从他们身旁驶过,风驰电掣地往大操坪开去。

警车经过罗秋身旁时,度徒然放慢下来。车窗里,一个戴着大盖帽的警察探出头来,严肃地看了罗秋这群人一眼。

罗秋一边捏着个手机打电话,一边冲着那警察笑了笑,还微微地点了点头。

警车忽然加,再次开足马力奔了出去,转眼间便已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秋哥,你怎么不答话?”一个脸上有几颗麻子的混混把视线从警车上收回来,再次望着罗秋,眼巴巴地问道。

“别问那么多,反正四叔交待的事,我们已经办好了,回头都有打赏。”罗秋收起手机,同时也收起了笑意,他活动了一下两个肩膀,龇牙咧嘴地骂道,“妈的,那小子还真有点功夫,弄得我很不舒服,+ 看来得找人好好按摩一下。”

“秋哥,透露一下吧?”那混混不甘心地说道,“我好像听到那小子嘀咕了一句‘我退出竞争’什么的,你就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秋的脸色徒然阴沉下来,冷冷地盯着那混混说道:“麻子,你还真是麻子怪多啊!不该你知道的事,你偏要知道,嫌命不够长是吧?”

那个绰号叫“麻子”的混混缩了缩头,再也不敢出声。

“秋哥,真就这么算了?”一个长得很有些妩媚的女孩娇滴滴地问道。

“算了?我和他没完!”罗秋在那女孩屁股上掐了一把,冷笑道,“不过得再缓缓,等那事过了再说。你把录像给我拷出来,用盘装着,千万别删了,懂吗?”

“好的。”那女孩娇笑一声,握住了罗秋的手掌,然后指着路旁灯火通明的那栋东云宾馆问道,“秋哥,咱们就去这里吧?”

“行,你们先去,我回去和四叔说一声,一会就来。”罗秋说完这句话,就轰大油门,骑着那辆摩托车扬长而去。

…………

“范飞。”丁诗晨蹲到了范飞身旁,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范飞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丁诗晨一眼,笑道,“丁委员,你吃完了?”

“别委员委员的,你成绩比我好,这个学习委员是你让给我的。你这样叫我,好像在讽刺我似的!”丁诗晨扭捏了一下,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喂,你怎么不去吃?”

“我在上班呢,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能陪客人进餐。”范飞自嘲地一笑,同时把手指间的烟头使劲一弹,那红红的烟头便划出一条长长的抛物线,“哧”地一声落入了一个小水坑中,瞬间熄灭。

范飞怔怔地看着那个被人道毁灭的烟头,若有所思。

“你……什么时候抽起烟来了?”丁诗晨闻着那淡淡的烟草味,皱了皱那两弯新月般的秀眉。

“偶尔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抽一根,没瘾。”范飞挠了挠头,低声道,“别告诉贺老师。”

“刚才的事多谢你了,否则……”丁诗晨说到这里,脸上微微一红。

“没事,其实他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他利用的一个工具而已,你用不着感谢我。”范飞微笑道。

“工具?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丁诗晨撇了撇嘴,不满地嘀咕道。

“虽然别扭,却是真话。你就当什么事都没生过吧,不必放在心上了。”范飞笑道。

“这里混混很多,治安不好,你还是别在这里打工了吧?”丁诗晨想了想,劝道。

范飞没吭声,从脚旁捡了根烤羊肉串的竹签,在地上随手划着。

丁诗晨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说道:“你如果缺钱,我可以借给你。等你上了大学,挣了钱以后再还给我。”

范飞的竹签在地面上有刹那间的停顿,随后又慢悠悠地划了起来。

“木头人,你说话呀!”见范飞一直不吭声,丁诗晨忍不住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嗔道。

“我不喜欢借钱,以前借怕了,欠债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范飞终于回头看了丁诗晨一眼,笑道,“不过,我还是要多谢你这份心意。”

见范飞拒绝了自己的好意,丁诗晨有些气恼地鼓起了腮帮子,却也不好意思继续提这件事,只得有些郁闷地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开始学功夫的?怎么这么厉害?”

“学了两年了,不是我厉害,是他们不中用。”范飞低调地笑了笑。

他的手一直在用竹签在地上乱划着,眼睛的余光却一直瞄着丁诗晨的脚。

丁诗晨今晚仍然是穿的浅蓝色校服,裙子下露出了浑圆、修长而白皙的小腿,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她的脚上则穿了双粉红色的凉鞋,露出晶莹如玉的几粒脚趾头。细心的范飞还现,丁诗晨不知什么时候把脚指甲也给染成了浅紫色,中间还飘了几丝亮蓝,看上去挺不错。

女为悦已者容?这丫头心里有人了么?范飞忍不住胡猜乱想起来,眼神也就有些呆滞。

丁诗晨的第六感比较敏锐,现了范飞的眼神不够正经,脸上不由飘过了一丝红晕,赶紧正色说道:“范飞,你作为班上的尖子生,应该起个带头作用。现在是高三了,你还不去上晚自习,影响不好,而且贺老师也会为难的,弄得不好她就会被教务室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