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的帮忙又是什么意思?”一旦明白吕恒要抽一成利润的真实含义,范飞又对吕恒再三强调的“帮忙”有了疑惑。

范飞原来一直认为所谓的“帮忙”就是吕恒放自己一马,但吕恒既然再三强调要帮他的忙,内中的含义恐怕并非这么简单。

以范飞的智商,本应能理解吕恒的话中含有深意,但当时他一听到“抽一成”这个词就气炸了,便根本没再多想。

世间的事情往往便是这样,一旦冲动起来,再明显的细节也往往被忽略,只顾着出胸中那口恶气去了。而只有静下心来想一想,才能现事情的真相。

“废话,你偷偷跑到别人家去录音,这是侵犯他人**的违法事情,非法取得的证据在法院是不能当成证据用的,你难道不懂?老师没给你们上过法律课?”吕恒没好气地说道。

“啊?这还真没想过。那你打算怎么帮我?”范飞顿时愣住了。

“你脑子进水了啊,当然是把违法的变成合法的!我还以为你够精明,结果你连这都想不到!”吕恒郁闷地说道,“我可以把这次录音说成是我去录的嘛,我是↑,警察,这样不就合法了?”

“明白了,你就说你是去调查这件上门逼债案件时,放了录音笔在客厅里,想搜集证据,这样就是职务行为了,录音就是合法的了,就可以在法院作为证据使用了……”范飞顿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是啊,这录音里还牵涉到受贿事件,这也是刑事案件的证据嘛,我这么一交给法院,他们能不重视吗?”吕恒瞪了范飞一眼,说道,“没这个合法证据,法院怎么下裁定?你怎么去追债?我帮你追回十一万,要你两三千算是狮子大开口吗?”

“大哥,啥也别说了,我确实是脑子进水了。”范飞脸一红,羞愧地说道,“好吧,我给你三千,咱们合作吧。”

“草!就三千?我这满身的伤,怎么也得两千的医药费吧?”吕恒闻言脸上一喜,但随即使劲地揉了揉右腿,哼哼唧唧地说道。

“呃……其实我也受伤不轻……算了,五千就五千吧。”范飞犹豫一下,苦笑道。

他事先高估了自己录音笔的作用,满以为录了这个音就能搞定史亦家的财产。而此刻吕恒这番话点醒了他,如果吕恒不帮自己出面,这笔十一万的债说不定就得黄了,这五千就当帮忙费吧。至于这笔钱,分摊到三十多个民工头上,一人也就一百多块钱,估计跟他们好好说说,肯定是能答应下来的,毕竟请个律师也花了几千块,还没做成什么事。

“还有……我刚才差点被你掐死了……怎么也得再加三千块的精神损失费吧?”吕恒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露出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

“大哥,你也太会演戏、太无耻了吧?你也好意思披这身警服?”范飞这回真哭笑不得了。他自然知道吕恒的种种痛苦表情无非是在演戏,所为不过是加价,也就损了他一句。

“你敢诽谤警察?老子一枪毙了你!”吕恒脸色一变,忽然闪电般地从腰间摸出枪来,然后食指一动,竟然扣动了扳机。

范飞心中一惊,一个懒驴打滚,闪电般地滚到了一旁,耳中却没听到枪响。

“怂样!我还以为你多牛呢!”吕恒一边把枪收起来,一边乐得哈哈大笑,“我的枪连保险都没打开,子弹也没上膛,看把你吓得屁滚尿流的……喂,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