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顺敏眼看老公全速冲向前面的面包车,吓得几乎尖叫起来。她虽然知道老公救人心切,以为他顾及自己的安全,不会置身涉嫌,但没料到老公突然发飙了。

她阻止不及,只好用双手紧紧扣住副驾驶内的安全把手,并把自己的娇躯紧紧钉在了座位上。

陈学武驾车并不是直接撞向前面正在减速的目标车辆,而是佯装超车的架势。齐顺敏看到老公改变了方向,心里刚要松一口气,却不料,老公的车刚超过对方的汽车,就向对方的汽车一侧紧打方向盘——

噗!

那辆面包车也对他这辆正在超车的汽车突然反常的举动猝不及防。结果是——陈学武驾驶的这辆汽车的右侧尾部正撞在那辆面包车的左前方的。这两辆车同时受损,并迫使面包车停了下来。

齐顺敏就感觉整辆车受到了巨大的震动,幸亏她做好准备,否则身体会弹射起来。

陈学武这时也赶紧踩了刹车,并距离面包车前方十几米远处,熄火停下来。不过,那辆车似乎失去了方向,正好半横在前方的山路上,也堵住了面包车可能的继续行驶。

“学武,你要干什么?”齐顺敏惊慌地质问。

陈学武这时先伸出右手,抚摸一下爱妻的脸蛋,并莞尔一笑:“宝贝别紧张。我刚才超车时发生一意外,结果跟他们刮碰了。不过,我会把你的同事车辆修补好的。你先在车里呆着别动,看情况再下车”

陈学武的一番话令齐顺敏莫名其妙,还没等她做出进一步的反应,陈学武已经打开车门下车了。

他在对方车灯的照射下,首先检查自己的车辆受损情况。

当他发现汽车的后备箱盖已经变形了,左侧尾灯车罩已经飞出去了,并形成一个凹陷的创面时,不禁顿足叫道:“哎呀,我的车呀!这可怎么办?”

再开面包车的年轻家伙一看对方把自己的车给刮了,也弄不清楚是有意还是无意,正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发现那辆肇事的车辆的司机走下车,并对那辆车捶手顿足般大叫。

他心神稍定,不由回头看看李宝:“老大,咱们该怎么办?”

李宝先仔细观察一下肇事司机,发现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并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由迟疑起来。他不由向车后望一眼,并没有可疑的车灯照过来。如今,这条黑漆的山路上,似乎只存在这两辆车。

他本想不理会那辆车,而继续命令同伙行驶,但发现前方的道路已经被肇事车辆堵住了,如今他只好出去交涉。

“老三,你留在车里见机行事,我出去看一看。”李宝当即对同伙吩咐道。

开车的家伙只好头。如今他摸不清对方的虚实,自然轻易不敢下车。

李宝叮嘱完他的同伙,又对车厢里朱欢警告:“你最好别妄动。我喜欢乖一的你。”

朱欢也有些紧张,当即强作笑脸:“您放心吧。我会配合您们闯过这一关的。”

谭盼盼透过车窗,发现前面肇事车辆走下来男人,酷似自己的二姨夫,不由惊喜交加,想大声呼救,但苦于嘴巴被堵得死死的。因为迫于身边的李宝和朱欢,只好用求助的眸子眼巴巴望着陈学武。

李宝这时也不能忽视对谭盼盼的提防,当发现她的神色产生一丝侥幸时,便又警告朱欢:“你不但要管好自己,同时要管好这个妮子。如果让她逃出去,我还是拿你是问。”

朱欢看了一眼跟自己并排坐着的谭盼盼,然后为难道:“我自己都被绑着,怎么控制住她呢?您能为我松绑吗?”

不料,李宝把恶眼狠狠一瞪:“你不要给我耍花招!”

他不等对方的反应,就立即开门下车。其实,他已经在车里耽搁一会了。

再陈学武一边检查车辆受损情况,一边留意那里面包车的反应。当他发现对方似乎被撞懵了,居然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心里一下子有底了。

当他发现那辆的司机没有下车,却从后车厢里走下一个矮胖的家伙,心里一动,赶紧迎上去:“喂,您们的车是咋开的?为啥撞我的车?您看看,我的车被撞成啥样了?”

李宝一看对方是一个外地人的口音,并且还反咬一口,不由气恼万分:“明明是你开车刮碰了我的车,居然还要恶人先告状不成?”

陈学武这时趁机观察一下对方的车,发现汽车副驾驶座位上并没有坐人。而这个家伙居然是从后车厢里下车的。这明后车厢肯定有对方不放心的东西。难道盼盼真被押在这车上吗?

可惜,他即便用力观察,也无法看清车里的情况。毕竟天黑,而且距离比较远。

他这时发现自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但对方只下来一个人,便知道对方力量空虚,于是灵机一动,便故意耍横:“你******谁恶人先告状呀?你才是恶人呢。赶紧赔我钱!”

他恶声罢,还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领子。

由于他比人家高出半头,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更有一种威慑感。

李宝毕竟有些做贼心虚,一下子被对方的架势吓住了,不由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

对方越是心虚,陈学武心里就越有底气,当即冷笑道:“让我放开你也行。那就赶紧掏钱赔车。否则,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宝已经被眼前这条‘恶汉’吓懵了,惊愕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明明···是你错误驾驶···却反倒让我赔偿···你难道想‘碰瓷’吗?”

陈学武嘿嘿冷笑:“你老子‘碰瓷’,那老子就‘碰瓷’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吧?”

李宝惊慌之余,也观察着前面肇事的车辆,发现也仅仅下来陈学武一个人时,不由疑惑又起——假如对方真是‘碰瓷’的,那岂能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