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你一人所言就叫真相大白?皇后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被气得不轻。

“月妃!”她眉头挤在一起,怒道:“你是颠倒黑白!难道我宫里的丫环还会偷我宫里的东西吗?”

楚乐儿不急也不怒,道:“既然是下人,自然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出来的,莫非皇后娘娘觉得,这丫头可以代表你整个立政殿?若是如此,皇后娘娘自然是不会偷自己东西的。”她说的很慢,就像在叙述一件很简单的事,但意思也表示得很清楚,如果代表立政殿的丫环不可能偷东西,那代表紫月宫的慧心自然也是不可能偷的。除非皇后要把偷盗的罪名强压在自己头上,可是,贵妃盗窃?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皇后脸上红白一阵,只觉得进退两难。哪个妃嫔的下人“犯了事”后不是断尾求生?可这个月妃偏偏将整个紫月宫跟这丫环绑在了一起!可是,自己真要将月妃以盗窃罪拿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贵妃犯案,至少要经过皇上亲自审过才行!但是皇上已经不可能来审这件事情了。

想到那个已经快死的皇帝,皇后眼睛一亮。对,此刻皇上已经无暇顾及这种事情,更别说是这个不知以何种原因才能进到后宫的罪臣之女!皇上不管,那么整个皇宫,还有谁能命令自己?皇后眼里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这月妃显然知道皇上不可能出来了,所以才肆无忌惮,可是,也是她提醒了自己——没了皇上,自己就是整个后宫的主人!

她深深吸了吸了一口气,慢慢昂起头,一无刚刚气急败坏的模样,淡淡道:“月妃妹妹的意思,是不是说,丫环所犯的事就是你紫月宫做的?”

楚乐儿迎向她的目光,道:“如果皇后娘娘认为你立政殿的丫环可以代表你立政殿,那我紫月宫自然也可以。”

皇后突然笑了起来,道:“那好,本宫现在宣布,紫月宫丫环慧心在立政殿行盗窃罪,主使者月妃,与之同罪!”

楚乐儿毫不畏惧,道:“既然如此,本宫月妃也宣布,立政殿丫环栽赃嫁祸,心思恶毒,主使者曹皇后!不配贤德之名,更无天下母仪之姿,本宫提议罢黜其后位,打入冷宫,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此言一出,立政殿静闻针落。

她们睁大了眼睛,似乎听错了什么一般。什么?罢黜皇后?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权利!至少在这里,没有人能这样做,连说都不可以。就连势力等同的淑妃,都没敢这般撕破脸!

淑妃看向楚乐儿,不由升起一丝佩服之意。这话,她早就想说了!今日这月妃不管结果如何,必定会让整个后宫都刮目相看!什么愣头青?这是最尖锐的刺头啊!只是皇后会以什么形式将这个刺头磨平呢?她看向被气得站立不住的曹皇后,只见曹皇后抖着手指指着楚乐儿,颤抖着,并非是畏惧,而是极致的愤怒:“拿下!来人!给我拿下!”

那个桂嬷嬷难得皇后发话,兴奋得要上来掐楚乐儿,只见楚乐儿右手一挥,随着一声巨大的抽脸声音,桂嬷嬷竟被扇飞出去,直接压碎了几个椅子,不省人事。

众人大惊,此时她们才发现,这个看似柔弱无骨的女子,竟是个练家子!

皇后早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刚坐下还没平过气来,自己的奴才又被抽飞了!只见她不断抚着胸口,道:“来人......侍卫!”

门外的几个侍卫破门而入。只见曹皇后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楚乐儿,“给本宫拿下这牙尖嘴利的臭丫头!”

几个侍卫乃立政殿亲卫,自然只听皇后吩咐。而蕙、质、兰、心四女神色紧张,已经做好反抗的架势。

只听楚乐儿道:“让他们抓,我倒要看看,她能对我怎么样!”

侍卫们立刻擒住楚乐儿双手,但却如何也不能将她按跪在地。

楚乐儿并不理会一直强按着自己肩膀的侍卫,而是淡淡地看着曹皇后,道:“曹皇后,今日之事,在座各位心知肚明,但就算我月妃冲撞了你,也不过是不敬之罪,莫非你还能让我入狱?”

曹皇后怒极而笑,道:“不敬之罪加上盗窃罪,本宫就能废了你的贵妃之位!”

楚乐儿道:“废我贵妃之位?这皇宫里,除了皇上,谁人有这个权利?莫非,皇后娘娘觉得自己能代替皇上?”

曹皇后脸色大变道:“胡说,本宫何时说过能代替皇上?你莫要信口开河!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侍卫按了半天也没能将楚乐儿的肩膀按下,顿感脸上无光,他们本是皇后的恶犬,只等皇后发话,一名侍卫手掌已经朝楚乐儿扇了过去!

楚乐儿握住那侍卫的手腕,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那侍卫只觉得像被铁钳夹住了一般,竟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