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里游来游去的金鱼引得路边的孩子们驻足,嬉戏,还有人往里扔着鱼食。

赵竟安看着它们,秀脸上也漾起一抹喜悦的色彩。

萧应至伸手把她额头前的头发整理了,然后低头亲了一下,赵竟安的身体就僵在原地。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也许他们以前经常做吧,否则她为什么熟悉呢,可是又觉得有些难以名状的情绪在胸口蔓延,一开始她分不清那是什么,到后来,她明白了,竟然是一种压抑的感觉。

赵竟安轻蹙了一下眉心,避开他火热的眼神,去看向池塘,鱼儿在清清的水里自由的游来游去,才让她的心情稍微好受一点。

不经意间,她就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靠着一棵笔直的梧桐,手里掐着半截烟,烟雾在指尖缭绕,火光明明灭灭,男人目光灼灼的看向她这里。

赵竟安不由的眉心深蹙,那人的神情落寞而悲伤,在傍晚喧嚣的公园里显得荒凉而孤寂,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她不是被他家暴的女人吗?

赵竟安心尖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大脑里瞬间的电光火石,她有点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再抬起头,那人已经不见了。

只剩下一颗梧桐树孤零零的留在那里,旁边围过来的孩童绕着它嬉戏不止。

赵竟安刚要收回目光,却看见梧桐旁边的垃圾桶下,有半截未燃尽的香烟,还散发着丝丝缕缕的青烟。

她下意识的跑过去,在梧桐旁边看了又看,刚才的男人彻底不见了。

他是来看她的吗?

“安安,你怎么了?”萧应至看见她这么反常,急忙追了过来。

“哦,没事,”赵竟安神情淡淡的:“我好像看见他了。”

萧应至乌黑的眸色一怔,随即恨恨的说道:“他到底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