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然间起身,外衣也没穿,直奔聂绝忧房间,看见聂绝忧急速奔了出去,他大叫:“大哥,”跟了上去,心里骂道:‘混蛋,不知道自己的病还没好吗?’

留宿在客栈里的夜妖娆被宗政别燕那声大哥惊醒,也跟了过去。

雪柳她们也惊醒了,一个个的飞身而出。

牵羽花畔,白心语一脸痴迷的看着汐落,“落儿,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

“我在啊,我一直都在你身边的不是吗?”汐落缓缓的向她走去,

她伸出手,柔声道:“来,落儿,好久没看你跳舞了,”

汐落笑了,柔情万种的说道:“好,我给你跳舞,”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彷徨,‘阿绝从没有叫我跳舞啊?今天是怎么了?’

“来啊落儿,”她柔柔的声音飘荡在空中,煞是撩人,

汐落的心一荡,顿时忘了一切,痴痴呆呆的上前,胳膊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拉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阿落,别去,”

白心语见一个美的十分飘渺女子瞬间出现,拉着汐落的胳膊阻止着汐落靠近自己,她心内的火气冲天,怒喝道:“你是谁?敢坏我的好事?”

女子也不答话,从怀里掏出一盏火龙灯,响指之间,那灯瞬间点亮,四周似乎都红呼呼的,她娇媚的红唇翘起吹向灯火,哗的一声,整个牵羽花和彼岸花都着了火,这火大的冲天,颜色却是白森森的,好似从地狱里窜出来的一般,

白心语滚落于地,大声惨叫起来,她飘摇的外表好似洋葱剥皮一般不见了。

聂绝忧和宗政别燕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雪柳她们紧紧的跟在聂绝忧的身边,扶着他。

夜妖娆脸色铁青的看着在地上翻滚的白心语,他现在敢断定,她没有死,她为什么骗自己,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脚步好似千斤,步伐蹒跚不定,

宗政别燕扶着聂绝忧走到汐落的身边,雪儿把汐落推到聂绝忧身边,“好好的看着她,”收了手中的火龙灯入怀,手一招,白心语怀里一颗绿幽幽的珠子飞到她的手中,“勾魂珠,卑鄙,既然用这等东西!”她yu上前,被聂绝忧一把抓住,摇了摇:“我们走,”

聂绝忧知道,夜妖娆是不过饶了她的,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她,他也不会放过她的,两年的爱恋,十年的相思,十年的苦苦等待,这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

“汐落,汐落,哈哈哈哈,汐落,”白心语凄厉的大声叫道,好似她的叫声能把汐落叫到万劫不复一般。

汐落回身,走过去,

雪儿拉住她,“阿落,别去,”

聂绝忧也拉住她,宗政别燕拽住她的胳膊,拉着她往回走。

“哈哈哈哈,汐落,汐落,你得不到的,你得不到聂绝忧的,得不到的,哈哈哈,”

聂绝忧皱眉,汐落不理大家的阻拦,走到白心语面前,“是吗?你就这么恨我吗?”

“哈哈哈,不是我恨你,是有人恨你,他们想你们死,”

“他们是谁?”宗政别燕脸无表情的问,

“哈哈,哈哈,你很想知道是吗?好,你杀了汐落,我就告诉你,”

宗政别燕的脸黑了下来,紧捏着拳头想一拳敲暴她的脑袋,

汐落却笑了,“呵呵,白心语,你错了,我死过了,”

她这句话出口,身边几个人的心都痛了起来,

聂绝忧拥她入怀,雪儿紧紧的靠在她的身边,宗政别燕一脸心痛的看着她,夜妖娆的脸黑的象锅底,紧捏的拳头青筋冒了好高。

“生如何?世上走一遭而已;死又如何?物化之一瞬也。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尽则人死,死穷则再生,不过如此,你以为我会在乎生死?”

“那你在乎什么?你不在乎生死,何以我勾不到你的魂魄?你撒谎!”

“我在乎我喜欢的人,在乎我的朋友,这个你不会懂,因为你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谁,你在乎的是你自己,你为了自己的某种私利你可以践踏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感情,”

“不,我没有,我没有践踏自己的感情,我是真心爱妖娆的,”

“用十年的欺骗吗?用你的假死让我苦苦思念,苦苦等待吗?”夜妖娆沙哑着声音问道,他的脸上看不见任何的情愫,平静的像一汪池水,没有半点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