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应道:“你还记得有哥有嫂?”

绝缘一笑,诚恳的说:“当然记得,我是哥带大的,怎么会忘?”

汐落凉凉的一笑,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他,淡淡的说:“你这话说给你大哥听,他或许会感动,我不会,”

哈哈哈,绝缘一声长笑,“大嫂的意思你比哥还能耐?”

“不,绝缘,你错了,心和能力是两回事?聂家灭门之后,你是他唯一亲人,对你,他有着特别的感情,他会信你说的一切,哪怕是你说的是假话,哪怕你伤他个体无完肤,他虽然知道你在骗他,你在伤他,可他还是选择信你,选择原谅你,而我,我会看着你,能信的时候我信,不能信的时候我绝对不会信,”

哈哈哈,绝缘又一阵大笑,得意而又带着挑衅的说:“大嫂,你不信我,我哥会伤心会愤怒的,哈哈哈,”

“呵呵,”汐落一声冷笑:“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以前或许会,因为以前你是聂绝忧唯一的弟弟,而现在你不是宗政绝忧的什么人?聂绝忧认得你,宗政绝忧不认得你,你不要把以前欺骗聂绝忧,折磨聂绝忧的那一套用在宗政绝忧身上,”

聂绝缘一愣,干笑了几声,哈哈,“大嫂,你太高看哥了,我们可以试试看,”他飞身而起,举剑向汐落刺来。

汐落哪里会放过他,这个被聂绝忧一手养大的忘恩负义的狼,她出手狠绝,毫不留情,几剑挥出,聂绝缘浑身已是伤痕累累,

他狞挣的笑着,悄声道:“大嫂,我赌你今儿一定输!”他的身子直直的扑入她的剑尖,阴损的笑了,他知道,自己的好哥哥马上就到了,因为一切都在他的窥视之下,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汐落惊呆了,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意思,她是想杀了他以绝后患,可她做梦都没想到他自己会来找死,

“哥,救我,”聂绝缘痛苦的叫着,一头栽倒于地晕厥过去。

一股冷洌的风把汐落拉开,聂绝忧脸色惨白,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绝缘,他迅速的出手,止住他伤口上的血外流,回目瞪着汐落怒道:“落儿,你都干了些什么?”

汐落看着他怀里的聂绝缘,脸上没带一丝的色彩和惊慌,只是淡淡的看着他,凉凉的说了句:“他自找的,”

“你?”聂绝忧愤怒的一声大喝,他自己也不知道该骂她什么?或是该责备她些什么?此刻的聂绝忧除了满心的难过还是难过,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弟弟,干涩的说道:“他是我弟弟,你怎么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汐落的心痛了,看来,还是聂绝缘了解他,自己输了,再怎么爱,自己终是一个外姓女子,远比不上他弟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转身,她飘然而去。

她转身而走的那一刻,聂绝忧的心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留下来救治自己的弟弟还是追上她,跟着她离去。

落儿出了幻雪山庄,把剑收回腰间,心空空的痛着,疯了般向雍城急速而去。

三更天,汐落一身疲惫的进了醉仙居,

“落儿,你去哪儿?”

“阿燕,你怎么来了?”她没有回答,却问他为什么来这儿。

“来,陪我喝一壶,”阿燕同样的没有回答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壶,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又给她斟满了一杯,放下酒壶,端起酒杯一口喝干,又抓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了一杯,再喝,样子极其深沉。

汐落挨着他坐下,苦涩的笑问道:“怎么?这段时间不见,你学会玩深沉了。”

阿燕苦笑了下,摇了摇头:“玩深沉?不,阿奇,我很无聊你知道吗?听说三哥帮大哥办事去了,我一个人无所事事的呆在府上快憋闷死了,”

“你也可以帮你大哥办事啊!像以前一样,你们唱着双簧蒙人,连我都给你们蒙了好长一段时间,对吧?”

阿燕笑了,想到以前他感到很有意思,想到阿奇一副胆小懦弱的样子,他大笑起来,一把拉过落儿,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笑道:“来来,让我看看你今儿还是那般的胆小如鼠吗?”

汐落的小脸一红,一巴掌轻轻的打在他的狼爪上,娇嗔道:“什么什么嘛!想吃你嫂嫂我的豆腐也用不着找这么蹩脚的理由,我倒是想让你吃点豆腐,可你哥知道了,你的手…。”

阿燕跳了起来,离她好远才怒目道:“胡闹什么你?谁要吃你豆腐了,哥知道又怎样?谁怕那个疯子?”

汐落哈哈一笑,转身向外走,“是吗?那我回去告诉他阿燕想吃他妻子的豆腐,让他大方点,”

“回来,”阿燕一把抓住她yu走的手,抠着头一脸难堪的道:“好了,我认栽还不行吗?我怕,我怕那个疯子还不行吗?”

汐落笑了,转身抱住他的胳膊,笑道:“你早早的娶了若玉,就不用怕了,”

“娶若玉?”他挣开她,甩袖走到一旁,站定,然后走到桌边倒了一杯酒,道:“醉死我算了,”杯里的酒也不喝了,端起酒壶,咕咕嘟嘟的喝了起来。

汐落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壶,皱眉看着他,柔声道:“阿燕,若玉有那么差吗?”

“不是差?是没那那种感觉,”

“你不爱若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