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六月的天,小孩儿子的脸,说变就变。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一转眼间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整个‘桃花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黑手遮住了似的,瞬间笼罩在昏暗当中。闷热的空气仿佛要把人们窒息似的,到处都可以看见奔跑着的人群和急着收摊的小贩。他们都怕被淋成落汤鸡。

布天几人刚到了山下,豆大的雨点就噼里啪啦的从天空上洒了下来。也就在这时候,陆影不知道是为什么,急急火火的从宾馆里跑了出来。正好碰见回来的布天和刘睿,小金灵和小银灵四人。

“你这是弄啥嘞,人家都是往屋里跑,你怎么还跑出来了?”

见到陆影打湿了衣服,布天心疼的嗔道。眼神里充满了爱怜疼惜。

“家里来电话了,说是有一个人找你,问那个人是谁他也不说,只说有件要紧的事要跟你说,爷爷让我们赶紧回去。”陆影俨然的说道,神情略显得有些紧张。

“奶奶个腿的,下这么大的雨咋回去啊,找我也不挑个时候。”布天揶揄的说道。忽然想到,会不会是那老不死的‘皮三木’打的电话,要真是那老家伙的话,还真说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跟自己商量。

想到这里,布天看了看刘睿陆影,嘻嘻笑着说道“我看可能还真的,说不定,也许,大概······”

“你到底先说什么,罗里吧嗦的,净说些没用的,赶紧说,你想咋地。”

见布天罗里吧嗦,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刘睿没好气的白眼嗔道。

布天讪笑道“没什么,既然家里有要紧的事找我,我的意思是,我先回去看看,你们信留在这里,我让小金灵留下来保护你们,我就和小银灵先回去看看,要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还会来接着带着你们游山玩水。你俩看行不行捏。”

一脸的谄媚,一副怕老婆的样子,布天在陆影和刘睿面前还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半会儿,刘睿看看陆影,“姐,你说。”

陆影微笑着说道“让他回去吧,他的意思是,下这么大的雨,如果一起回去,他会不放心我们几个的安全,我们还是先留下,毕竟还有好多没玩的地方呢。就让他和小银灵先回去,我们留下。”

见陆影没意见,刘睿嗔笑着说道“行了,你可以滚了,我和姐姐,凤舞,小朵儿你就不用担心了,路上小心点就行了,不用着急,你可以走了,我和姐姐回去接着睡美容觉。”

“呃。这就打发我完事儿了,这也太负责任了。”布天翻着白眼揶揄的说道。

······

大雨越下越大了,开始的大雨几分钟就变成了倾泻如柱的暴雨,就像是天被捅漏了一般,不出多长时间,公路上就汇成了大大小小的溪流。狂风咆哮着,吹得树枝和电线杆的电线,发出‘呜呜呜’惨叫声。刺目的‘蓝银色’电蛇划破长空,几秒钟过后,轰隆隆的雷声接连响起。让人有种惊吓的感觉。

暴雨还在继续,狂风卷起平地上的水泽形成一阵阵水雾弥漫。盘山路上,一辆老旧的‘吉普车’挣扎在狂风暴雨中,极速的向前行驶着。那是布天临时租来的一辆破车。时间紧,好的车辆人家不愿意出租,只有这辆九十年代的‘北京吉普’,布天好一顿磨牙,甩出来一沓钞票,才让那位老板放了心。

破旧的‘吉普车’像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的行驶在盘山路上,大雨不时的把山体上的碎石冲落下来,布天灵活的打着方向盘,吉普车扭动着‘屁股’,左冲右突的,躲过一个又一个被雨水从山上冲下来的石块。毫发无损的飞驰着。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浴血奋战’,布天开着老旧的吉普终于冲出了险境环生盘山路,上了国道。刚上国道不久,就看见一辆大巴趴窝在哪里,一颗成人腰粗的大树横卧在大巴车顶部,大巴车有点轻微‘受伤’。布天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忽然,好像看到车里有人再冲自己招手。布天眉头微蹙,本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忽然想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既然都‘浮屠’了那还是看看再说吧,反正再急也急不过这一会儿吧。

‘吱的一声。’布天靠边停下了吉普。冒这大雨走近大巴车,抬头一看,麻蛋,倒伏的大树正好把车门压得变了形。布天摇摇头,绕了过去,想从司机那边上去,刚走近一看,布天立刻傻眼了,“我去,麻蛋的,这怎么还死了一个,这有什么想不开的,不就是下点雨,打个雷什么的,还用的着自杀。”布天揶揄的说道。

驾驶室里,司机不知道搞什么鬼,竟然把自己的脑袋伸到车门玻璃上,半开的车门玻璃正好卡住了司机的脑袋,那个司机的脖子都被玻璃卡出血了,伸着舌头,眼睛突出着,就跟‘上吊’一样。

这时,一个人拉开了车窗,慌张的喊道“小伙子,救救我们吧,我们被困住了,车里还有受伤的。”

说话的是一位中年妇女,看样子也就四十多岁左右,穿着还算时尚,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一副成熟女人的韵味。

“大姐姐,您先不用着急,我这就想办法就你们出来。”布天嘴甜的说道。

哪位女阿姨一听布天喊她‘大姐姐’,白白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明显没有刚开始那么的慌张了。

布天又绕道车门那里,抬腿向车门踢去。‘咣的一声。’车门被布天踢得凹了进去,依然微丝未动。

“牙牙勒个呸呸的,老子信了你的邪。”说着,布天后退几步,一个助跑,飞身跃起,两只脚冲着车门同时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