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白听着外头的美人哭泣声,对萧煜辰说。“殿下真不去管管吗?她们可都在喊你呢。”

“你也说了我是疯子,可管不着这些。”萧煜辰闭目安心练功,权当外头的美人娇声呼喊“殿下”之声是蚊子叫唤。

墨非白叹了叹,心说谁要是爱上了这个男人、而这男人又不喜欢,那可真是大悲剧啊!

现在是三月初,新月了,又快到冰蟾毒发的时候,萧煜辰这两日必须多练功调息。

……

莫明珠回到锦绣台,问了宸王在何处。奴才禀告说在石室练功。旁人不知道,她却是清楚的,萧煜辰不是疯子,换而言之,她将他的女人们都打了个凄惨,不知他会如何反应。莫明珠在寝宫走了个来回,平复了心情,反正她可能过不久就金蝉脱壳远走高飞,才不管他。再者,说不定……韩沉和萧煜辰就是一个人……

莫明珠一遍一遍回想着莲霜的反应和说的话,她说她与宸王之间有很多秘密。莲霜是韩沉的手下,以韩沉管教手下的魄力,莲霜是不可能跟宸王发展这么紧密的关系的……

莫明珠越想越不对劲,就恨不能立刻冲进石室、掰开那男人的腿看个究竟。是他吗,不是他吗?

石室里,萧煜辰的腿打了个哆嗦。云唐忙递上热水。“主子怎么了?可是石室太寒?”

萧煜辰抬手示意不喝。“王妃在做什么?”

“王妃娘娘在锦绣台来回走呢,看样子真是怀疑上您了,想着法子要确认您的身份。”云唐觉得不妙。“主子,要不您装病躲躲?”

萧煜辰睁了个眼缝瞧他,云唐忙闭嘴低头说:“主子威武不屈,不会骗女人更不会如鼠辈躲闪,云唐说错话了……”

萧煜辰才收回视线。“她要查,就让她查。”

傍晚,莫明珠让绿菱去奴才院一趟。绿菱依吩咐带上好吃好喝的,去了奴才院子,现在所有宫女太监看见绿菱都打颤颤了。

白日用了刚的,绿菱现在用起了柔的,放下美食,好言好语:“你们也看见了,跟王妃娘娘敌对是没有好处的。若是能迷途知返,大家也能像我一样重新得到娘娘的重用,那日子,才过得好呢。”

绿菱将手腕上两对羊脂玉镯拨来拨去,众人都看傻了眼睛——这可是好宝贝啊!若能得一对,这辈子吃喝还用愁?

“娘娘赏赐的,绿菱我也服侍了好多个主子了,却还从没有遇到过这么阔气的……”

众人盯着羊脂玉看绿了眼睛。

绿菱又拿出一壶酒。“若是有的人非要讲气节,王妃娘娘也成全你们,这杯酒下去,您们便可忠心地替你们真正的‘主子’去死了。不过王妃娘娘心肠好,这酒毒性弱,恐怕得死个一宿半宿的才死得透,过程嘛……就有点儿痛苦了。”

当即不少人白了脸,动摇起来。阳关道和独木桥,谁都知道哪个好哪个苦……作为奴才,都是求个生存嘛……

绿菱将情况告诉了莫明珠,莫明珠点点头。从现在开始,她要让倾城宫真正成为她的地盘,坚不可摧的窝。皇后居心叵测,她总不能任人拿捏。明日一早,定然有人要主动爬上门来投诚坦承了……

“上晚膳吧,去请殿下过来入席。”莫明珠穿戴整齐,打扮精细,一袭淡红色水烟裙勾勒得腰肢盈盈一握,十分飘逸,加之容色美丽,一瞧便让人移不开眼。

萧煜辰进屋来便见美人如此,再看一桌子晚膳,竟充满了家的味道,那美人,就是他的妻。

莫明珠却跪了下。

“殿下,臣妾今日擅自发落了你的美人们,恐怕殿下心中有万千不忿,这顿饭是臣妾负荆请罪,殿下想要如何惩罚臣妾,臣妾绝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