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觉得,只要结了婚,就能将之前的事情遮过去,所以,程盈婉的婚期,就定在了订婚后的第三天。

虽然排场上,也并不输于程盈玉的婚礼,但举行的这么仓促,也还是不免叫人唏嘘。

看着花轿将一身凤冠霞帔的程盈玉接走,老夫人的心中,也总算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而陈丽欣则是不住的祈祷着,希望她能够安生的度日,别再胡闹了。

而至于程书瀚,身为程盈玉的亲生父亲,他却是连半面也没有露在程盈玉的婚礼上,甚至,就连做一下样子都已经懒得了。

此时的他,正乐呵呵的将两个双胞胎儿子抱在怀中,一左一右的怎么也都看不够,而身边,是他此生最爱的女人,徐红樱。

这才叫齐人之福啊。

有时候,程书瀚真的想就这样子,带着徐红樱和两个儿子,就此离开这是非之地远走高飞,但他心中,却还放不下已经年迈的母亲。

说到底,对于陈丽欣母女来说,是个不合格的丈夫和父亲,但却对于老夫人孝心可嘉。

而人呢,可不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

自己喜欢的,哪怕被冷落,也要不顾一切的扑上去,顺便,还要捧着自己热乎乎的心,而不喜欢的,就算是那人掏出了心来,却也是不想多看一眼。

没人知道,坐在花轿之中的程盈玉是被反绑了双手,盖头之下的她,鲜艳的红色喜帕,将她的嘴巴紧紧的堵住。

但无论如何,这终究也算是个喜事,于是,喧闹的乐队一路吹吹打打的,将发不出一点声音的程盈婉,给送到了王家去。

所有的步骤都进行的很顺利,跨过了火盆之后拜堂,拜完堂之后,新娘子被送入洞房,等待着春宵之夜的来临。

“好自为之吧,程盈婉。”

程流锦坐在房顶上,见不远处的王家大宅之中一片张灯结彩的,便径自饮了一杯。

不得不说的是,程流锦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明明只是为了任务,在酒庄之中呆过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罢了,但是,也就凭借着那些记忆,她也竟然就真的将葡萄酒给酿了出来。

“在想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容世旸的声音响起在身后,随即,便被一只长臂揽入了怀中。

“想你呀。”

程流锦笑笑,回答的有些俏皮,而顿时,容世旸的眸色便是一深,冰凉的薄唇便堵在了她的红唇之上。

“去去去。”

一番厮磨,程流锦不禁脸红,便急忙要将他推开,而容世旸却是笑的玩味,大力之下根本使他逃离不得。

“我们的大业还未完成。”

容世旸就着她的手,低头将杯中的酒饮尽,随即,便又轻轻的吻住她,一点一滴的,将香醇清冽的美酒渡入她的口中。

顿时,程流锦脸上的温度,便又飙升了一个高度,烧的她简直要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容世旸的种种调戏,她都无力抵抗。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

‘嗖!’

一支冷箭,夹杂着尖锐的破空声,穿过繁芜耀眼的夜空之后,又毫不知趣的打破了二人温情脉脉的小甜蜜。

不由分说的,容世旸便抱着她身形微动,闪过了那支来势汹汹的冷箭。

虽然来势凶猛,但奇怪的,这支箭却并不知直直的对准他们,好像,就单纯的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而已。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