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一切,李氏便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吃饭,丝毫都不担心。

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人顶着,二房既不承爵,也跟学子聚集贡院前请愿的事毫无干系,刘让还亲自参与了驱散请愿学子皇命,事后就算是受到牵连,所受的惩处也极为有限。

现在最应该担心的,应该是大房和三房才对。

一个怕诚意伯府受到牵连,爵位不保;一个怕龙颜震怒,小命不保。

搬凳子看戏这种事,一向是李氏的最爱。

李氏舒舒服服地吃完午饭,自去躺着休息消食去了。

反正有消息传出来,她自然会知道的,又何必着急。

有这个工夫,还不如躺下来好好休养,或是逗弄会儿子。

荣寿堂里,闵氏惊闻消息之后,震怒之余差点把桌子都掀翻了,拍案而起,怒斥道:“他竟然敢?!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

落榜丢人就算了,竟然还敢领头去状告当朝宠臣?!

谁不知道,满朝文武,就只有赵铣能得太熙帝真正的倚重和信赖!

若非赵铣一味地谦虚退让,说不定此时都做到内阁首辅的高位了!

这样的人,是日益败落的诚意伯府能够招惹得起的?!

刘识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怎么就不长点脑子,学会趋利避害!

“孙儿已经派人去通知父亲和大哥了,请他们赶紧回府商量,拿个主意。”刘让一脸的担忧焦急,却努力保持着谦恭回道,“不管怎么说,都不能把咱们整个诚意伯府搭上!”

“这是自然!”闵氏不吝夸赞,“你做的很好!将来这伯府中的事,少不得你得多费点心思!”

这是要重用提拔刘让的意思了!

刘让高兴了极了,他虽然比刘识更得家人喜爱看护一些,但是到底比不上已经请封了世子的长兄刘诚,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呢!

只要抓住了这次机会,有闵氏这尊大佛肯多看顾他一些,将来他即使赶不上刘诚,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等到分家的时候,自然也就可以得到更多的好东西。

“你母亲知道这个消息吗?”闵氏目露精光,盯着刘让问。

刘让一向嘴甜撒谎讨巧惯了的,闻言面色不改,按照和李氏事先商定的话回了闵氏:“没有。孙儿觉得此事重大,一进府就赶紧来找祖母您讨主意了,还没来得急去禀报母亲。祖母您走过的桥比我们走过的路还要多,历经世事,看得通透,主意正!”

闵氏被刘让的一番马屁拍得心里极为熨帖。

崔氏找了王氏做帮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