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从睡梦中醒来,当韩阳正在为发现了系统新用法而欣喜的时候,司徒流云却在歇斯底里的大吼。

“滚!你们这些庸医,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可到关键时候,竟连这毒都解不了?要尔等何用!”

森然怒意之下,司徒府中的客座医师们纷纷选择了连爬带滚的撤退方式,这家族二少爷的脾气他们再清楚不过,要是跑得慢,赶明儿就可以让家人去自己的坟头上香了。

此时此刻的司徒流云正躺在床上,面色铁青,一半是气的,另一半,却是被毒的。

“该死!”

直到现在,司徒流云都没想通自己究竟是在哪中的毒。

韩阳那口黑血,他倒也不是没想过,甚至,在想到这种可能的第一时间,他就将那蛊毒的解药吞服而下,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莫非,是那韩阳在血中做了手脚?”

病榻旁边,司徒海蹙眉猜测道。

相比司徒流云,他无疑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在将自个儿子这段时间接触的人和事统统梳理了一遍之后便提出了这个假设。

“不可能!”司徒流云瞬间否定了自己父亲的揣度,即便他知道,自己唯一的中毒契机就是韩阳的那一口黑血,但他打死都不想承认,自己竟然会在一个废物心的设计下中毒!

“这一定是个巧合。”司徒流云眼窝深陷,暴戾的眸子中更添了一分阴霾:“定然是那蛊毒在韩语天的真元干涉下发生了异变,致使原来的解药失去了效用。”

司徒流云狠狠地握着双拳,捶打着床榻,他现在异常的后悔去“探望”韩阳这个废物。

“异变?那……现在如何是好?”司徒海两撇眉毛皱得更紧了,“要不索性去冥门请那炼制蛊毒的人出手化解?”

“不!”

司徒海的建议又遭到了儿子激烈的反对。

他也只能在心中一声哀叹,自己这儿子自幼狂得没边,在冥门之中也是出了名的倔脾气,现在让其卑躬屈膝的去求人解毒,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不过,若是真的到了毒入骨髓,病入膏肓的时候,司徒流云就算再怎么狂也不会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他之所以不愿意去挂这份人情,一方面是自己在冥门身份卑微,不一定请得动那炼制蛊毒的武王,到时要是求人不成,难免被人笑话,另一方面,则是这变异的蛊毒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可怕,中毒半日来,自己还是活蹦乱跳的,除了脸色不太好之外,其他地方似乎都没什么问题……

兴许,熬着熬着就熬过去了呢?

司徒父子此刻心中都是这么想的,甚至,司徒流云已经开始考虑,等自己痊愈之后要用何种手段将韩阳的尸首挖出来泄愤了、

当然,如果让他们知道冥界亚龙之毒的特性,恐怕父子二人都会换上另一副神情。

…………

另一边,韩府议事厅中。

韩阳独自面对家族中的五名武尊境高手,仍旧是气定神闲,不急不躁的将自己的改良版计划了出来:

“若我所料不差,那司徒流云如今十有**已经身中奇毒,不日便会在紫阳城周遭大力搜寻解药,而我们却可以借此契机,将手中的解毒圣药高价卖给司徒府,而花费了大代价购买圣药的司徒府,经济必然会受到钳制,到时,此长彼消之下,我定然要让司徒家把这些时日吃下去的韩家产业都加倍吐出来!”

韩阳目光灼灼,言之凿凿。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阳你还真是让我吃了一惊。”

此时话的,是一白面书生,名唤叶琛,与韩语天是结拜兄弟,擅使铁扇,武尊六品的实力,是韩家除了韩语天之外的第二高手。

“叶叔叔的哪里话,我不过一介废人,本不愿参与这世俗纷争,奈何那司徒流云实在欺人太甚,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他既然先下毒手在前,就休怪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