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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灵帝在林池中饮酒赏舞,突然间冲进了几个手执利剑地黑衣人,以为是刺客,把他吓得当场钻到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后来头上被人套了个黑布就被带走了,迷迷糊糊的醒来,突然听见一阵高喊“吾皇万岁万万岁”,把他吓得一下子精神了过来,定神一看,自己竟然在金銮殿上。

“这...这是什么...?”灵帝看向身旁的一人,本来是要询问来着,结果旁边站的竟是大将军何进,再次被吓了一跳,“大...大将军,你为何在这?”

“陛下,早朝了!”何进跪地作揖道。

恐怕这皇帝都忘记自己多久没上过朝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片刻才端了端身,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文武百官众声道。

“众爱卿有何要奏便奏,无事便退朝吧!”灵帝说道,看这气氛有点不对,硬是没敢提昨晚的事情。

谏议大夫刘陶上前道:“今天下危在旦夕,陛下为何还有心思于那林池中与些宦官痛饮乎!”

灵帝笑道:“刘大夫,今天下安泰,四海承平,哪来什么危在旦夕!”

刘陶启道:“四方贼起,是以张角为首的太平道嚣张跋扈,侵州掠郡,杀害朝廷官员,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手下徒众遍布海内九州,号令三十六方,欲有取洛阳之意,此不算危是何危矣?”

灵帝不屑道:“朕的大汉脚下,精兵百万,粮草充足,洛阳更是固若金汤,凭他一个张角能有何耐,刘大夫多虑了!”

刘陶道:“凭张角一人自然是无须担心,可太师阁内的十常侍卖官害民,欺君罔上,目无朝纲,更与张角暗中来往,如今宫中之人皆是张让手眼,若与张角里应外合的话,只怕这洛阳也并没有陛下所说的那般固若金汤了!”

灵帝闻言一惊,道:“刘大夫,此话可有证实?”

“百官皆可证实,请陛下明察!”刘陶跪伏道。

话下,百官也都随着跪伏在地,高呼:“请陛下明察!”

灵帝大惊。

司徒陈耽进言道:“边关大将拼死拼活保护国境,战功累累,可到头来却只能得身首异处,马革裹尸,而十常侍身无寸功却各个皆封列侯,天下之人恨不得吃了十常侍的肉以解心头之恨,可陛下却偏偏敬之如父母,今他们已经勾结外人是要反陛下江山,如若陛下再执迷不悟的话,恐社稷不保矣!”

灵帝惊得头冒冷汗,慌忙间,只听殿外黄门喊道“列候到,车骑将军到”。

百官纷纷朝后看去,只见身着的张让缓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车骑将军赵忠,再后面则是魑魅魍魉一白一黑两个护法,所过之处,寒气逼人,众人退让。

“参见陛下!”四人皆是站着行礼,百官见状敢怒而不敢言。

“爱卿免礼免礼!”灵帝连连道。

张让回了声“是”,抬起头时目光扫过百官,所见之人都不敢直视,纷纷低头,最后落在了满脸铁青的大将军何进身上,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

“听说有人公然在朝堂之上毁谤于我太师阁,不知谁人如此大胆,妖言惑众啊?”张让捻兰花指轻柔的理着垂落的发鬓,问道。

百官皆不敢言,唯独司徒大人陈耽指着他骂道:“张让你个奸佞之徒,仗于陛下对你的恩宠而肆意妄为,不仅卖官害民,欺压百姓,还与反贼张角狼狈为奸,企图夺我大汉江山,人人得而株之。”

张让冷笑道,朝灵帝拱了拱手,道:“陛下恩宠于我是为慧眼识忠臣,而你们这群人见不得别人好,又只会在背后戳人脊梁骨,敢问司徒大人,你哪只眼睛见过我欺压百姓,卖官害民了,哪只眼睛见我与张角私下勾结,又哪只眼睛见我有夺朝篡位之心了,如果有,还请拿出点证据出来,否则就是毁谤,我为列侯,你可知道其中轻重,那可是会被株连九族的,还望大人好好想想!”

“你...”陈耽确实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只得跪在地上朝灵帝大哭,道:“陛下,您久居深宫,皆被张让迷了双眼,还望陛下看看如今这江山,支离破碎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