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驿站,萧楠眼看琳琅打开了竹园的禁制,一抹清素至极的身影轻然而去,却还是让人感到了一抹沉重。-》

想起两人一路回来,琳琅脸上略有倦容,萧楠本不忍心,可之前在五衍宗的“闹剧”他却不能当做没发生过,于是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进屋,见琳琅自顾斟了一杯灵茶,却忘了用法术将其加热,萧楠走过去将杯盏夺了:“灵茶有性,你直接喝凉的,会伤身。还是热热吧。”

说着,萧楠一手指向坐在泥炉上的陶壶,原本熄灭的炭火又燃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没想到萧楠还有如此细致的一面,琳琅笑了笑:“多谢萧长老关心,刚才一时口干,却是忘了这一茬。”

仔细看着琳琅,见她虽然有些疲累,却神色间十分坦然,并无半分不喜之色,萧楠憋了半天,还是下定决心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冷子寐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会回来,有些话,我现在说比较合适。”

“萧长老,你别误会。”

琳琅一听,面露抱歉之色,看着萧楠,下意识地以为他说的是之前水葇那事,赶紧解释了起来:“水葇她性子有些偏激了,她说的那些有的没的,还请萧长老别与她一般见识。”

“什么有的没的?”萧楠故意反问,眼眸中透出一抹深沉。

脸一红,琳琅怎么可能把水葇的话又再说一遍,只抿了抿唇:“萧长老你若是生气了,那弟子可以替水葇给您道歉。”

“算了算了,不说那女子了。我只想问你,你到底怎么看冷子寐的?”

萧楠摆摆手,他的性子也不适合弯弯绕,所以一下子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你和你的大师兄。就是那杜长陵,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可知道,那块冰莲玉佩有多么难得,冷子寐本来是让我帮忙炼制一对,给你和你妹妹的。却为何会挂在姓杜的那小子身上?”

“弟子不明白。”

琳琅眉头微蹙,抬眼看着颇有几分义愤填膺的萧楠,摇摇头:“我和大师兄,不就是同门师兄妹的关系么?这还用问?另外,打造那冰莲玉佩所用的冰玉,正是我和大师兄在天玺秘境侥幸的来。我自然知道有多么难得。后来冷长老帮忙炼制成了一对冰莲玉佩,又送还给了我。我很感激冷长老,但他既然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送给谁佩戴,与萧长老您又有何干?”

萧楠被琳琅这幅不急不缓地样子给有些气到了,跺跺脚:“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琳琅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萧楠意有所指,但她却不能让他说出来:“冷长老是弟子在仙盟之内的师父。弟子感激冷长老对待弟子的好,也将这份好意铭记于心。至于其他......”

“其他什么!”

萧楠见琳琅犹豫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冷子寐可从来没有对其他女子这么上心过,你可不能当白眼狼,背过去又对你那个大师兄献殷勤。”

被萧楠这样“指责”,琳琅却没有生气。只觉得有些委屈:“萧长老,冷长老的性子你比我清楚,有些事。不是你能帮着他来着急的。”

说完这句,琳琅便不再开口,神色也变得有些无奈。不是她要故弄玄虚,而是她心中十分清楚明白,在兽潮面前。一切心思都显得太过渺小,与其花费时间去想这些。不如好好琢磨怎么抵抗兽潮。

而且她和冷子寐......无论如何,也绝无可能,就算去琢磨,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