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得好,总有一天我会入天界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也应该为入天界而做好准备,你的体内有接近于之前金色天门的仙气,这份仙气,本宗得将之收下!”那周天元大笑一声,而后在夏祈错愕的眼中,竟是朝他伸出了手掌,隔空轻轻地一握!

而就是那看似普通的一握,却是令得那远在百丈之外的夏祈直接便是喷出鲜血,一股恐怖的力量,直接入侵了他的体内,紧紧握住了他灵海之中的那座金色浮屠塔,仿佛只要那人一用力,就能将那金色浮屠塔从他的体内一把拔起!

金色浮屠塔发出阵阵颤抖,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碎,而如果浮屠塔崩碎,夏祈一身的修为,也将随之彻底散去,重新成为凡人一个!

周天元双眼一亮,嘴角勾起了一丝略显激动的笑容,咽了咽唾沫后出声道:“居然是金色的灵塔?而且竟有七层!你果然不是凡子,这就是你让那金色天门洞开的原因?”

“金色灵塔?七层?”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皆是露出了震惊,这些人中有的甚至已经修炼了几百年,但却从来没听闻过谁的灵塔会是金色的,而且,居然还有着整整七层之多!不是说,灵塔的最高等级,是六层灵塔吗?

周天元说着,突然又看向了那玉伏天旁边的玉红梅,继续开口道:“我记得,之前冥炎宗的天空似乎也洞开过一次天门?”

玉伏天脸色一变,立刻挡在了玉红梅的身前,可现在的周天元,可不是他一个婴变境后期可以对抗的,若是周天元想要动玉红梅,他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挡。

玉红梅脸色冰冷地看着那周天元,一个凡天境,在这天檐山脉,已经足以横着行走,此时无论害怕还是抵抗,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不错的表情,但只要是跟天门有关的,我都不会放过,你实力跟苍岭那位小子相仿,估计冥炎宗的天门,便是为你而开的吧?!”周天元看着玉红梅笑道,“放心,你还有时间喘一口气。”

他说罢又看向了夏祈,突然单手掐诀,嘴里默念一段无人听懂的咒语,接着,夏祈竟是发现那股握住他金色浮屠塔的力量突然转变成了一种吞噬之力,那周天元,竟是在隔空抽取他体内浮屠塔的仙气!

眉心轮回玄钿迅速浮现,体内轮回道火瞬间将整座浮屠塔围住,那吞噬之力瞬间便被阻止,任那周天元一个凡天境的超级强者,竟是在轮回道火之下被彻底阻挡,再无法动夏祈浮屠塔分毫。

天空之上的周天元眉头微微皱起,但一会儿后舒展了开,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弧度,“没想到你体内居然有如此多的秘密,这灰色火焰,本宗也一并要了!”

他手掌轻轻一握,一股力量送到夏祈体内,夏祈瞬间再度喷出鲜血,气息彻底萎靡,而他体内护住浮屠塔的轮回道火,也是在这一握之下被震散了不少。

黎罗一见夏祈脸色,再顾不得对方究竟是不是凡天境,就要向那周天元杀去,可那周天元仅仅只是伸手一点,黎罗周围的空间瞬间凝固,令得她再无法动弹。

一个凡天境,有足够的能力将一个婴变境玩弄于鼓掌之间!

夏祈的意志渐渐感到模糊,可他无能为力,对方的实力太过强大,不是他这个层次所能抗衡的。

突然一抹金色暴射向天空,周天元眉梢一抬,也向那抹金色伸手点去,但令得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一次竟是没能阻止对方,那抹金色依旧朝他掠来。

夏祈抬眼看去,那抹金色竟是唐箬儿的帝髅,那是古城那位天人老者一生中所制造的最满意的一个鬼,空间之力锁不住它,或许是因为它没有灵魂,又或许因为它对空间之力免疫,总之,此时的帝髅毫无阻碍地向着那周天元杀去。

那帝髅虽然不受空间之力束缚,但它的实力却是太弱,散发出来的气息只能勉强达到婴玄境,周天元看也不看,手中随便凝聚出一个黑球,向着那掠来的帝髅丢了过去。

黑球速度之快,下一息便是击中了百多丈之外的帝髅,巨大的爆炸声响彻云霄,扩散开来的恐怖气浪令得天空中不少的婴玄境强者都站不稳身体。

下方灵鱼峰上,站在大殿之外的唐箬儿脸色猛地一白,但还是手中掐诀,嘴里轻轻念了一字,“噬!”

只见天空那扩散开来的黑色气浪突然被一股力量牵引而回,直接融进了帝髅的体内,而帝髅双眼漆黑,只听唐箬儿又念一字,“逆!”

帝髅眼眶猛地一扩,两道黑色光线便是从它眼中激射向那百多丈外的周天元!

周天元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竟然吸收了他的伤害之后又再度返还了回来!虽然这中的力量已经散去了将近五六成之多。

他嘴巴一张,两道黑色光线直接被他吞入体内,没有造成丝毫伤害。

下方唐箬儿再度变诀,“鬼驹!”

帝髅身化金色火焰,身形直接穿过了那百丈距离闪现在那周天元之前,伸手一把抓住那周天元的肩膀,金色火焰瞬间将周天元覆盖,下方唐箬儿还在掐诀。

“帝髅!”

“轰!”

天空中那片金色火海直接炸了开来,一个金色的火焰骷髅头在爆炸的中心如一朵金花般盛开,恐怖的爆炸力令得那里的空间都是发生了扭曲,而下方唐箬儿诀印没停。

“回!”

那金色火焰骷髅头直接化为一道金光回到了她的体内,她身体一个踉跄,被身旁的夏昙扶住。

众人看着天空中的金色火焰,但没人抱着那片火海能杀死周天元的心思,毕竟那帝髅只有勉强到婴玄境的实力,而那周天元,却是天人之下的凡天境,两者之间的差距,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果然,那火海很快被其内一股力量震散,而露出的那袭金袍毫发无损,甚至嘴角还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