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内阴暗一片,家丁掌灯过来才看到屋里除了三个空箱子外再无一物,这里便是张员外的钱库,却没有一点奢华之物。

现场丝毫不乱,窃贼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证据,连地上灰尘踩出来的脚印都给轻轻地扫平,箱子和木架之间的蛛丝依旧相连没有断掉,但是钱库中的所有的金银钱财全都不翼而飞了。

“好一个心细如发的大窃贼,没有在现场留下一丁点出卖身份的蛛丝马迹!”楚千侯暗赞一声。

“诸位大人,这三个箱内便是老爷家中三辈人的私藏,全部都是金银珠宝,如今一夜时间却化为乌有了,诸位大人可一定要帮我家老爷捉拿到真凶追回我家老爷的银两啊。”刘宅的管家哭诉道。

所有的衙役同时干咽一口唾沫,“这刘家真是好厚的家底。”

楚千侯也是一阵眼热,只看这三个空箱子容积足足能盛下四五千两的黄金白银,那可是足够一家人舒舒服服吃上几辈子的财富,楚千侯现在全身都摸不出一锭碎银出来,岂能不眼馋。

“怪不得祖训有云:窃十民不如窃一富呢,一个小小的粮商都能攒下如此多的财富,若是大富豪家中岂不存有成山的金银,羡慕嫉妒恨啊。”如今赤贫的楚千侯都有一股立刻夜入豪宅窃金银的冲动。

搜寻片刻,终于让楚千侯在角落里发现一锭银子,哈哈大笑道:“不错,窃贼没全拿走还留下一锭,这是证物!”然后再众人目视下堂而皇之地塞进自己的衣襟内。

众位衙役在石屋内再无所获,同时也让案情清澈如水:窃贼在昨夜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了刘员外的黄金枕头和钱库中数千两金银,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班头对管家问道:“你家是何时发现钱库被盗的?”

管家道:“一切和平时一般无二,今天早上,老爷先是发现枕头丢失,之后照例起来巡查钱库时,打开锁才发现钱库内早已空无一物。”

“昨日夜晚是谁在守夜?”

管家道:“昨日夜晚依旧是按照日常巡逻,由老爷雇佣的三十六名江湖好手分成三班轮流巡逻。”

“那你们可曾发现任何异常?”班头问向众护卫。

所有护卫摇摇头,一名领头人站出来说道:“昨夜并无任何不妥,守夜的猎狗一声未吠,也没有听到任何响声,一晚上我们曾数次绕过此地,均未发现任何不妥。”

“数次是几次?”楚千侯插嘴问道。

护卫答道:“每班一刻钟左右能巡视过来一次。”

班头又细问了众人一切问题,得到的回答却对案情无实质性的作用。展现在众人的一切好似在告诉大家,金银就是凭空消失的,整夜狗精神抖擞,却没有吠叫,护卫一刻钟巡逻一次门上锁完好如初,但是一清早,钱库内却已空无一物,所有的金钱不翼而飞了。

钱库在整座刘宅的中心点,窃贼究竟是如何在层层守卫下潜入的刘宅?又如何在活蹦乱跳的猎狗面前进入的钱库?又如何在十五分钟内打开了五环相扣锁又携带着数千辆的金银逃离出的钱库呢?

这一切一切展现在众人面前的问题,更让案情扑朔迷离。

窃贼是翻墙进来的,已得到认证,那是否也是翻墙出去的呢?

几位探案的衙役细探一圈回报道:“刘宅院墙内侧松软的沙地上没有留下一点脚印和痕迹。”

一个窃贼背负着数千两的金银若翻墙出去,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这个世界可没有武侠小说那种变态的轻功草上飞,那就证明窃贼窃了金银后并不是从院墙翻出去的。

不是翻墙,难道是正大光明地从大门走出去的不成?

刘宅夜晚灯火通明,护卫整夜巡视,每一处地方每隔十五分钟必巡视一次,门口还有通通宵执勤的门卫,窃贼是不可能背着数千辆的金银从刘宅正门走出去的。

那既不是翻墙,又不是从正门走出去,那这名窃贼是如何离开的刘宅呢?难道是飞出去,或是挖地道出去?

一层迷雾涌上了所有人的眼眸。

“窃贼心细如发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从案发现场来看根本无法找到一点窃贼的蛛丝马迹,不如探其一点,找到他的逃跑路线,或许能顺藤摸瓜地寻到他也说不定呢。”苦寻无果后楚千侯轻声提议道。

衙役班头双眼一亮,深深看了一言楚千侯,道:“小子,新来的吧,主意不错。”

这衙役班头貌似有点二百五,居然没有认出咱来。

楚千侯赶紧回道:“回大人,我是您队里的老李家的三外甥女家的邻居家的三叔的隔壁的儿子,刚加入衙门不久,所以大人并不认识我,还请大人看在我隔壁家的三叔家的邻居家的三外甥女家的老李的面子上,多多关照小弟。”

全体衙役已经听傻了啊,这龟孙子刚刚说的什么?天津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