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夫人性子倒是直爽。”欧阳夫人一笑表示不介意。

苏妙妗微微一笑,静静等着欧阳夫人开口,她是欧阳夫人请来的,多此一举的事情她不会做。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欧阳夫人便开口打破了沉默:“听说南夫人是从汴梁来的,可听南夫人的口音并不像汴梁那边的人呢。”

欧阳夫人笑意吟吟的问道,她也是汴梁人,可从未在汴梁听过一个南姓的家族,而她派人过去查,却发现多了一个经营几十年的南氏家族,她便知道这南夫人的身份是作假的,起先她猜测的是苏妙妗是某个朝中大臣养的外室。

可今日瞧着苏妙妗的样子,欧阳夫人便知道以南夫人这样的性子,是不可能是人家的外室的,那么还有一个可能,南夫人是睿王的人。

苏妙妗眉头微微一挑,嘴角扯起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欧阳夫人这是套话还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至此处,苏妙妗不由一笑:“我原是京城人士,嫁到夫家还没有多少年,故此没有汴梁的口音。”

“哦,原是如此,说来也巧,我也是汴梁人,不知道南夫人夫家是汴梁哪里?说不定我们还是邻里呢。”欧阳笑意吟吟,继续说道。

“汴梁京安。”苏妙妗抿了口茶,含笑回道。

欧阳夫人闻言,脸上一阵惊讶,道:“夫人夫家居然是汴梁京安的,巧了,我也是京安的,只是从未听过一个南家呢。”欧阳夫人笑呵呵的说道,眉眼余光瞟向苏妙妗。

苏妙妗闻言,也不慌张,像是早就知道欧阳夫人会这么问似的。

欧阳夫人眸子微微眯了眯,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想法,自从如意对她禀报说是前院的事所有人皆是打听了一遍就没有打听了,倒是南夫人的侍女,还有知州夫人,还有莫家的人打探了第二遍。

梁夫人丈夫是知州,自然是要小心谨慎,多打听很正常,而莫夫人,欧阳夫人心底颇为不屑,前几日莫家与南夫人的纠葛她也知道,这莫夫人怕不是去打听什么,只是单纯的跟踪南夫人罢了。

而一般夫人听到是天家的人来了,心底定是惶恐不已,哪还敢打探第二遍,而南夫人正好打探了第二遍,那就说明南夫人早就与睿王认识,欧阳夫人再一瞧苏妙妗的颜色,心底猜测这南夫人莫不是睿王的女人,那孩子便是两人的私生子?

“夫家祖上因为中了进士,这中间历经磨难,才有今天的南家,夫人嫁到凉州城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了,不知道这些自然是正常的。”

欧阳夫人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这南夫人倒是圆滑,一点口风都不露。

而前院的季承翊从下人的打探下得知苏妙妗竟被欧阳夫人请了去,虽然担心,但也知道苏妙妗不会有危险,欧阳夫人叫她去顶多就是套套话,饶是如此,季承翊依旧让暗卫去盯着,他可没忘了,这欧阳府还有一条毒蛇呢。

苏妙妗与欧阳夫人讨论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后便出来了,手中的金锁精致成色上乘,雕刻着吉祥如意和几朵祥云,寓意美好,耳边便回响起欧阳夫人的那句话:“这金锁是我差人打的,本是想给我未出生的孩儿,可惜后来没了,想起南夫人还有一个儿子,送这个再合适不过。”

以及她去拿礼物的时候欧阳夫人对她说的:“夫人的儿子还是要看管好,莫要像我一般,被后宅里的女人给害没了。”

苏妙妗拿着金锁思衬着,欧阳夫人这是想要说什么?或者想提醒她什么?

苏妙妗的想的入迷,旁边一个丫鬟撞了过来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