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屋里的喘息声消失后,守在外面的宫女才松口气,而屋内虞嬉将衣服套上,回眸清冷的看向成王,问道:“说吧,皇上来我这里有什么事情。”

成王过去抱住她半露的香、肩,低声说道:“朕就是心烦,所以来母后的宫里散心。”

闻言,虞嬉抬了抬眼角:“是不是朝堂上又有人说皇上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嗯。”说起这个成王就是一脸的愠怒,他都已经是皇帝了,这些人竟然还在那里叨叨叨,简直烦死人了。

“这帮朝臣之所以说皇上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不就是先帝立的太子还在吗?”虞嬉淡淡的说了句,却让成王眼前一亮,可不就是因为季承桓的原因,所以有人说他的位置不明吗?若是他把季承桓除了,就没有人敢说他了。

瞧着成王远去的背影,虞嬉脸上不禁出现一个冷笑,就成王这个脑子她都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夺位的?那天的威风去了那里?

虞嬉不禁想,若是夺位的是季承翊,就在他登基的那天绝对会找个理由将季承桓母子除掉,那里会像成王这样得意的忘了形,错过了处置季承桓母子的最佳时期。

下午时分,成王突然将季承桓召进宫中,朝臣们得到消息便是一阵惊哗,成王这是要大开杀戒了是吗?

季承桓这几日经过了莫大的变故,以及还有丞相在一旁劝诫,便懂得了什么叫做出人情世故,世态炎凉。

如今进宫,他也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的,只是为了那一线生机,他尽管恨成王夺了他的位置,可也会恭恭敬敬的对成王行礼。

这一行礼便是一个时辰,成王在上面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等着翻他的错处治罪,可是他这个弟弟似乎懂得了什么叫做隐忍,那么久了都没见他喊过一声,动过一下。

“十弟起身吧,这几日朕处理朝堂上的折子,乏得很,这才瞧见你来。”成王呵呵的笑着,虚假的寒暄着。

闻言,季承桓紧咬的后压根松了些许,慢慢的站起身,尽量不让成王挑出一丝毛病:“皇上言重了,皇上日理万机甚是辛苦,臣弟等那么久是应该的。”

见季承桓这般样子,成王心情大好,以往这季承桓都是老皇帝喜欢的皇子,平时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惯了,这样憋屈却又不得不服从的样子取悦了他。

“哦,皇弟之前是太子,朕本想给皇弟封王的,如今倒是不好封了,毕竟皇弟之前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成王呵呵的冷笑着,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季承桓吓的又跪了下去:“皇上恕罪,臣弟从未把自己当做太子,还请皇上莫要折煞皇弟。”

见状,成王的眸子倏然变冷,道:“皇弟如今也学会颠倒是非黑白了,先皇明明封了你为太子,如今却是朕在这个位置上,许多都说朕的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你心里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闻言,季承桓额头豆大的汗水落地,如今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错的,成王是诚心想要除了他,不,不行,他还那么年轻,这大好的江山他不会得不到,他不能死。

正当季承桓思考着怎么活下去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禀报:“皇上,先帝的德太妃要见您,拦都拦不住。”季承桓睁眼一看,发现是秦海,原来是先皇身边的大太监,如今却来了成王的身边,季承桓不禁咬牙,原来成王早就在皇帝的身边布局了,此刻的季承桓突然有些恨老皇帝,明明知道朝堂中如此风波诡异,却让他那么晚才来管事,他如何斗得过掌握大权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