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苏景逸自以为已经摆脱了纠缠的长孙夏冰。

今日长孙夏冰一袭丁香色的翠烟衫,外套散花水雾绿草夹袄,身披银红色的锦缎斗篷,斗篷的帽边上还缝制上了白狐的皮毛,看上去衬得她更加面若云霞、肤若凝脂、气若幽兰,只不过再看脸上的神色,却是面带怒容,眼中也是冰冷吓人,苏景逸心中直呼倒霉,怎么会在这里碰上这个女人!

长孙夏冰怎么和苏景容会在这里一同出现呢?

原来,这几日长孙夏冰并非对苏景逸死心了,而是改变了策略,想从他身边的妹妹下手。

苏景容在都城贵女之中一向是好脾性,虽然从前二人交往并不算多,但也在很多场合见过面,算得上点头之交,所以,长孙夏冰这几日常常去苏侯府找苏景容聊天。

长孙夏冰从前在贵女中属于不爱交际之人,现在放下身段来讨好苏景容,苏景容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她本就不是难相处之人,再说作为未来的小姑子,也想和这个准大嫂处好关系,

长孙夏冰精通音律和诗词,苏景容又对诗词有些见地,所以二人竟然相谈甚欢。

眼看就要冬至,这几日,长孙夏冰专门派婢女送去花笺,邀请苏景容一同来潘楼街上的几家店里选买冬至要用的首饰、头面等物品,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苏景逸与一名女子在一起,长孙夏冰的心里立刻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苏景逸,太不识好歹!本小姐也是名门世家之女,且才学、品貌,哪一样都不差,现在与你结了亲,你偏偏整日耍手段要让我退亲,不仅弄了什么戏子、妓女的恶心人,现在还带着别的女子招摇过市,是欺负我拿你没办法吗?

现在,长孙夏冰看了看苏景逸,又冷冷得审视着他身旁的沈荷,眼中露出不屑的神色,缓缓开口道:“苏公子,你便是为了这个女子故意使出那些手段吗?”

苏景逸赶忙否认道:“你不要乱说,我和沈姑娘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景容也对长孙夏冰道:“长孙姐姐,你不要生气,我哥哥就是爱胡闹,但他是有分寸的,这个沈姑娘与他并无关系”

长孙夏冰并未理会苏景容,只对着苏景逸冷笑一声道:“哦,原来她姓沈,不知是都城哪家名门的千金?本小姐倒是要看看她到底哪儿比我好!”

苏景逸听后也来了气,道:“你怎么这么无理取闹,我和沈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只是帮她租赁店铺才一同前往,你为何非要往歪地方想,真是不可理喻!”

并非长孙夏冰是不可理喻之人,而是在恋爱中的女子大都是如此,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公然与别的女子一起,对自己又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当然会多想。

而沈荷看上去又是容貌不在她之下,她自然会比较,相较之下当然会醋意大发。

沈荷一直打量着长孙夏冰,虽然不知道她与苏景逸到底是何关系,但看她看苏景逸的眼神,再听她说的话,大体猜到她与苏景逸关系不一般,但是现在看样子这位姑娘对自己产生了误会。

沈荷赶忙解释道:“姑娘,可能你对我有点误会,我只是让苏公子帮了个忙,并无其他非分之想,你千万不要误会。”

“你闭嘴”,长孙夏冰已经被苏景逸刚刚的话气坏了,她指着沈荷道:“苏景逸,你说我不可理喻?那她就通情达理了?明知我们二人已有婚约,还与你一起招摇过市,说什么让你帮忙租赁店铺,她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