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水的宫人听后将早就备好的茶汤端到沈荷面前道:“沈姑娘,请吧。”

沈荷见她如此,便知道这茶汤肯定不是普通的茶水那样简单,便道:“谢娘娘好意,只是我还未帮娘娘制衣,无功不受禄,待做好衣服之后再喝茶汤不迟。”

安若水早就有些不耐烦了,不愿再与沈荷费口舌,吩咐宫人道:“帮沈姑娘喝了这些茶汤,否则你们便替她喝。”

这些宫人在安若水身边服侍,早就对她的性子摸透了,对这种事情也已经轻车熟路。

见沈荷自己不喝,顿时有两个宫人便过来制住了沈荷的两个手臂,另外一个宫人则过来抬手捏住了沈荷的下巴。

沈荷刚想呼救,口中便被灌入了一大口茶汤,她咳了好几声后,宫人已经将茶汤均数倒入她的口中。

沈荷喝完茶汤,便扑倒在地,只觉得口中的茶汤又苦又涩,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见她喝了茶汤,安若水满意得笑了,道:“来人,将沈姑娘带下去,好好伺候,不准怠慢了。”

沈荷还未反应过来,便有宫人将沈荷带到了宫殿后面的一个厢房中。

沈荷只觉得头有些晕,迷迷糊糊中,好像看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她想挣扎和呼救,可是浑身没有力气,口中也发不出声音,眼前越来越看不清,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而此时,这个厢房中,正有一个男子看着昏睡中的沈荷垂涎三尺。

这个男子不是别人,原来是安若水的哥哥,安远光。

安远光与安若水是亲兄妹,都是二夫人生的。

安家本是武学世家,可是这个安远光实在是不成器,由于安家老夫人在世时对他过于宠爱,他自小不仅不愿吃苦学习兵法战术,而且不学无术,喜欢沾花惹柳。

时间久了,安国公对他也不再抱有希望,给他在都城安排了个闲职,鸿胪寺的司仪,只让他不要惹事便好。

这个鸿胪寺,主要掌管宾客及凶仪之事,凡四夷君长或外国使者来朝,鸿胪寺负责登记,区分其等位并安排朝见事仪。

朝廷高级官员或外州都督、刺史卒于京师者,鸿胪寺负责其凶礼丧葬之具。

鸿胪寺下设典客、司仪二署,分掌本寺事务,而安远光正是其中一署的管事。

上次皇上本想让安国公家派出安远光去边疆戍边,可是安远光实在是上不了战场,安国公无奈之下,被陆御将了一军,将安若水送入了宫中为妃。

安远光被安国公教育了一番后,消停了几日,便又重蹈覆辙,不仅没有收敛,还跑到宫中找安若水,希望这个受宠的妹妹能帮他换个差事。

安若水不解,问他干的好好的,为何要换地方?

结果安远光一肚子苦水,又是抱怨这个差事费力不讨好,又是嫌弃挣到的银子少,关键是年节期间皇上的祭祀事务多,他又要忙活这些事情,便觉得辛苦,所以来找妹妹帮忙了。

安若水听后真是对这个哥哥厌烦之际,本来自己入宫,便已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哥哥非但不知道悔改,现在还放着好好的差事不愿意干,来让自己为难。

后宫妃嫔不得干政,是千百年来祖宗订下的规矩,便是她再受宠,在皇上面前也不得提及前朝的政事,何况她现在还并未站稳脚跟。

她进宫时间不长,不过是刚刚起势,膝下并无一儿半女傍身,如何能现在就恃宠而骄?所以听了安远光的话,安若水只是生气,并没有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