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如今在蒋玥那儿,孔泽光自是扑了个空,待他回到自己房里后,才发现蒋玥写给他的信没了。他这下慌了,赶紧又跑到珠光宝气,可绿术告诉他今日陆晴可能不会来店里,他便又跑到了陆晴府上,坐在那儿等着陆晴回来。

虽说铁柱受伤了,可蒋玥身边可不止铁柱一位大厨啊,以前没有铁柱的时候,陆晴可是最爱宁夏的手艺,所以这日她又是酒足饭饱了一顿才回来。

回府后,管家突然告诉她,孔泽光已经等了她一天了,她立即到大厅,却看见趴在那睡得几乎流口水的孔泽光。

她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喂,孔少,醒醒....”

孔泽光这心里有事,也没睡深,他这一推,他便立即恍恍惚惚的抬起头,他看见陆晴时,突然抱住她的手。

“陆少,你可来了。”

吓得陆晴赶紧后退一步:“你...你干什么?我可是男人。”

孔泽光确是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陆少,不好了,沈姑娘给我的信丢了。”

陆晴先是一愣,然后才猛地反抓住他道:“什么?你把信丢了?在哪儿丢的?”

“我也不知道。”孔泽光哭丧着一张脸:“下午看完信来找你,信明明是放在身上的,可谁想回去后.....就不见了。”

回去后就不见了?

“那会不会是掉路上了?或是随手放哪儿了?”

孔泽光摇摇头:“刚才再来的路上,我一路仔仔细细看过了,没有,刚在等你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想是不是错手放哪儿,可我记得那封信我真的是看完就塞怀里了,没有再拿出来过......”

.陆晴微微蹙眉不说话,难道是掉在路上,被人捡走了?如果是这样倒是好了,怕只怕...他的信不是掉在路上,而是掉在了孔府.....

“孔少,你今天有没有遇见什么人?”陆晴问。

孔泽光摇摇头:“没有,我看了信一心想来找你问问沈姑娘的事,没碰见....”

可说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一拍桌子:“对,沈曦舞,我之前出门的时候,碰见她了,她还缠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沈曦舞?陆晴的眉间蹙得更深了。

“你说....不会是被她拿走了?”孔泽光倒抽了一口气。

陆晴咬咬唇:“若真被她捡去,那这事就棘手了。”

孔泽光和沈曦囡原本就有着暗度陈仓的嫌疑,前段时间谣言传的那么沸沸扬扬,那时候贤王之所以不介意,是因为没证据,如今这封信要是被公开,这事怕是不好收拾...

“她难道还要把信交给皇上不成?.”孔泽光却突然歪着脑袋道:“应该也不会吧..这封信若是被公开,我一定会被皇上降罪,那对整个孔家可没好处,她如今是我们孔家的人,应该不至于做这种对孔家不利的事吧...”

陆晴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怎...怎么了?”孔泽光摸摸脸,难道他脸上有东西。

陆晴挑挑眉,又转回头:“没什么。.”

只是觉得有些稀奇而已,难得这家伙在除了女人的事情外,能说出点有用的话。

“话虽如此,但沈曦舞项来针对沈姑娘,就怕她想出别的主意来那这封信做文章。”陆晴道。

“那...那现在怎么办?”孔泽光突然很自责,要是自己再细心一点,也不至于把信丢了。

陆晴想了想,拍拍他的肩膀道:“这如今也只是我们的猜测,你先别多想,回去再好好找找吧。”

孔泽光点点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他转身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了下来。

“陆少,沈姑娘...她现在在哪儿?”

陆晴道:“你放心吧,她现在很好,我将她藏在了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不过....过两天她就要回来了。”

“什么?”孔泽光猛地转过身:“她好不容易才离开的,又回来做什么?”

“因为皇上如今在各个城镇的进出口都设了关卡,她根本就无处可去,而且....”陆晴道:“我听说金蝉王在发现沈姑娘被劫后,不但没去找她,反而直接回洛北了,皇上知道了后,很生气,所以不打算再让她嫁过去了,那沈姑娘与其在外面躲躲藏藏不能示人,不如直接回来,反正她是被劫者,皇上也不会怪罪与她。”

“那倒..也是”孔泽光点点头,突然心里有些愉悦,因为再过几天也许就能见到她了。

送走孔泽光后,陆晴一个人坐那思索了片刻,对着暗处轻唤一声:“红术。”

一道红色身影即可飘下。

“在。”

“吩咐安插在孔府的人,近日多留意沈曦舞的举动,有任何可疑的地方,随时禀报给我。

“是。”

红影一闪,立刻消失不见。

陆晴走出大厅,看着外面的夜空,眸底凝暗一片。

那封信,不管落在哪儿,问题应该都不大,唯独...要是被沈曦囡那个姐姐发现了,那就麻烦了.....

次日,孔泽光一整日都呆在房里,做什么?当然是养伤。其实他只是小伤而已,就是左臂那里被划了一道,可是这位公子哥从小到大几连擦伤都没有,所以,这回出血了,他觉得自己特别严重。

连饭都是端进屋里吃的,孔宣知道后,以为他怎么了,立刻来看他,孔泽光这回倒聪明了,并没把自己受伤的事告诉他,只是说自己这两天有点闹肚子而已。

孔宣立即找来了京城最好的大夫,还开了一大堆的药。

好不容易送走了孔宣,孔泽光刚松了口气,又有个人来了,谁呢?就是沈曦舞。她一进屋,屋里顿时满是花粉味,孔泽光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蹙眉道:“姨娘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

“听说孔少你身子不适,我特意找人给你熬了碗参汤...”

沈曦舞娇笑着将碗盏端到他面前,孔泽光立即道:“阿福。”

阿福立刻上前:“姨娘,还是奴才来吧。”

然后直接端过她手中的碗盏。

“你.....”

沈曦舞脸色一变,刚要发作,随后却突然想到什么,娇笑一声,道:“对了,孔少,你昨日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啊。”

孔泽光真的很想她立即离开,那花粉味刺鼻的他都快吐了,一脸不耐道:“没有没有,姨娘若是没什么是的话就离...”

可话出一半,他顿住了,丢东西,难道.....他蹙着眉微微望她:“姨娘是不是捡到什么了?”

“是啊,一封信而已,也不知道谁那么不小心..”她轻笑着瞟了他一眼。

孔泽光心里一惊,这下糟了。

“那姨娘可否有把那信带在身上。”

“那自然没有,我随身带着它做什么。”沈曦舞道。

“那可否麻烦姨娘下次来的时候,一并带过来给泽光吧。”孔泽光道。

“啊?难道那封信是孔少的?”沈曦舞假装讶异的张了张嘴,然后缓缓坐到了他床前,这回孔泽光倒是没说什么,她微微一笑,顺势靠过去道:“那可真是可惜,早知道我刚刚应该带过来,你这院子离我那儿实在是远,来一趟走得我脚疼。”

她噘着嘴,带着几许撒娇与魅感,特别是胸前,她还特地露出了点锁骨,她觉得自己这样子是最勾人的,可在孔泽光看来,他只觉得作呕的厉害,忍住想把他推下去的冲动,他僵着笑道:“那姨娘可以让下人送过来。”

“那怎么行,这书信一看就非常重要,下人笨手笨脚的,万一又给掉了怎么办?不如.....”她伸出手轻轻的在孔泽光的胸前画了个圈:“今晚咱们在后花园的碧水亭见面,我将那信带给你,如何?”

孔泽光顿时一僵,干笑道:“好...好啊。”

待那沈曦舞一走,孔泽光立即起身换衣服。

阿福有些担心道:“少爷,你的伤....”

“还管什么伤啊,命都快没了....”

他从后门悄悄离开去了陆府。

陆晴有过吩咐,只要孔泽光来,便立刻派人通知他,所以这回,孔泽光并未等多久,陆晴便来了。

一进来,她就看见孔泽光的脸色不对,问道:“怎么了?”她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没见他有过这样的表情。

孔泽光拉着脸道:“陆少,我竟然被女人给调戏了,还是那种令我犯呕的女人....”想起刚刚被沈曦舞摸到的地方,他忍不住又拿起锦帛擦了擦。

“你被女人给调戏了?”陆晴的双眸微微睁大,随后忍不住笑道:“谁啊,胆子那么大。”

孔泽光鼻子里哼着热气:“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沈曦舞。”’

他便把下午沈曦舞约他的事情全说了一便。

陆晴听完微微蹙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不到真的被她捡走了。”

孔泽光抿抿唇,问道:“是啊,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陆晴转过头望他,挑着眉道:“还能怎么办,你从了她呗...”

“啊?”孔泽光一把站起身,哼道:“我才不要,她可是我爹的女人。”

“那有什么关系啊。”陆晴似笑非笑道:“你平日里去花楼,那些女人说不定也是被你爹碰过的啊...”

孔泽光脸色一红:“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那....那些女人本就是供男人玩乐的,可沈曦舞是我爹的妾,我怎么可以.....再者,自打认识沈姑娘后,我就打算为了沈姑娘....洁身自好了...”

噗....陆晴忍住笑,一脸不敢置信道:“真的假的?这项来爱美人如命的孔少竟然也会转性了?”

“当然是真的。”孔泽光见她一年怀疑,很不高兴道:“我已经很久不碰女人了,之后也不会再碰.”说完又觉得不对,嘿嘿笑着又加了一句:“当然...除了沈姑娘。.”

陆晴嗤之以鼻,心里暗道,阿玥才不会让你这种人碰呢。

“那好吧,那既然你不愿意,看来这事我们要另想办法。”她支着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