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淡淡的笑了一笑,并不说话。一见李青如此神情,安琪儿不由的呆了一呆,李青那淡然的神情以及眼中的那丝丝的忧郁之色,仿佛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忧愁。

安琪儿深深的沉醉在李青的独特气质之中。

这时候,一声幼稚和可爱的声音在两人身边想起,“星哥哥,快看啊,达秀姐姐送给我的玻璃花好不好看啊?”

原来是小梦,只见她手中捧着一个玻璃做成的红色玫瑰花,精致异常,还散发出点点红光,端是漂亮的很。

“当然漂亮,不过最漂亮的还是我们小梦。”李青微笑着说道。

“不跟你说了,星哥哥取笑我,我跟宁玛姐姐去玩了!”说完后,扭头跑走了。

李青不由的宛然一笑,为小梦这种童真所感染。

“小孩子是最纯真的,他们会用最单纯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他们拥有最善良,纯洁的心灵,每一件事情在他们的眼中都是奇妙的,当他们慢慢长大,那一份善良,那一份纯洁却被这个世界所消磨光,慢慢的变冷漠,对一切都认为是理所当然,再也没有了那一份纯真的心灵。”李青感慨的说到。

接着说道:“到底是这个世界在改变人,还是人在改变这个世界?”

听到李青的感慨,安琪儿不由的听的眼中神采四射,接口道:“我们不能改变这个世界,但是我们能独守自己的一份宁静和怡然!”

“是啊!凡人追逐这世间的权力和金钱,为其争斗不已,但是抬头看看着永恒的夜空,无论世间如何变化,那满李青辰始终永恒不变,默默的看着世间的沧海桑田。”李青淡淡的说道。

安琪儿听到李青的话后,也不由的抬头看着那美丽的漫天繁星闪烁不已,也不由的为这美丽的夜空所迷到,自己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从来没有真正的注意过那美丽的天空,只到现在才发现其惊心动魄的魅力。

安琪儿只觉的虽然李青看上去是如此的年轻,但是他的身上散发着沧桑的气息,仿佛是一个经历了凡尘俗世的沉沉浮浮,看淡世间红尘的老人,充满了哲理和智慧。

两人陷入一种奇怪的气氛之中,都默默无语的看着满天繁星。

“真是太漂亮了!”安琪儿不由自己的喃喃的自语道。

突然李青感到一阵突然迸发出的杀气,连忙向那股杀气所发之处,原来那股强烈的杀气是亚森所散发出来的。

只见亚森双拳紧握,似乎正在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恨意和杀气,但是却还是止不住的迸发出来。

李青见情况如此,连忙身形一动,闪到亚森的身边,伸手按住了亚森的肩膀,把亚森压制住。

顺着亚森的眼光,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贵族子弟和一个胖呼呼的年约五十的贵族正在恭敬的跟大王子交谈着,边谈边笑,似乎谈的正欢。

看到李青制止了自己的冲动,亚森强忍着自己的杀意说道:“老大!”

“什么都不必说了,一切等回去了再说!”李青注视着亚森冷静的说道。

“可是老大……!”亚森急切的说道。

“把我平时教给你的都忘了,谋定而后动,做任何事情都要冷静,只有在任何情况下保持冷静才能做出最准确的判断。”李青沉声说道。

亚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激荡的心情,缓缓的说道:“是,老大,我知道了!”

“我们先回去吧!”李青说道。

亚森点了点头,于是李青立刻传音给安多,雷克,宁玛和宁达斯,几人收到李青的话后,立刻都赶了回来。

宁玛抱着小梦疑惑的问李青道:“李青大哥,有什么事情叫我们过来!”

“我们先回去,什么事情等回去再说!”李青冷静的说道。

众人听到李青严肃的表情,便不再说什么,连忙一起准备就要赶回去。

这时候,达秀琼斯和安琪儿也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要走了?”

“对不起,我们还有事情,我们先走一步了!”李青淡淡的说道。

“既然李青大哥有事情,我们也不再打扰了,一路好走!”安琪儿也不问李青等人为何事而要离开,只是叮嘱一路走好,神色还是坦然自若。

李青和众人告辞了达秀琼斯和安琪儿,转身离开了皇宫赶回宁家去。

目送着李青等人离开,达秀琼斯和安琪儿眼中都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这时候达秀琼斯不解的问安琪儿道:“安姐姐,刚才你怎么不问他为什么匆匆离开这里啊?”

“一个男人如果自己想说的时候,你不问他,他也自然会说,如果他不想说,我们又何必追问呢?”安琪儿淡淡的说道。

看着李青离去的背影,安琪儿喃喃的自语道:“李青,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让人如此的看不透。”

一路上,众人都陷入了沉静之中,等到回到家中,宁玛就迫不及待的问道:“老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急让我们回来。”

李青并没有回答宁玛的问话,而是转过头对亚森说道:“他们都是你的生死与共的兄弟,什么事情说出来。”

亚森冷冷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浓浓的恨意,这一股恨意几乎让大家雷克等人看到都有点不寒而栗。

亚森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事情的经过。

我从小出生在一个贫民的家庭之中,当我刚刚懂事的时候,我父亲就去世了,我和母亲相互搀扶着,用一堆黄土送走了父亲。

母亲没有再结婚,而是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那时候,我家是整个村里最穷的,一到晚上我只能依靠着一点点淡淡的油灯的光芒识字,而母亲拿着针线,轻轻、细细地将母爱密密缝进我的衣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也像春天的翠竹,噌噌地往上长。望着高出自己半头的我,母亲眼角的皱纹张满了笑意。

当满山的树木泛出秋意时,我凭着优异的成绩进入了附近镇里的魔法学院。母亲却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干不了农活,有时连饭都吃不饱。那时魔法学院,学生每月都得带三十斤米交给食堂。我知道母亲拿不出,便说:“娘,我要退学,帮你干农活。”母亲摸着儿的头,疼爱地说:“你有这份心,娘打心眼儿里高兴,但书是非读不可。放心,娘生你,就有法子养你。你先到学校报名,我随后就送米去。”我固执地说不,母亲说快去,我还是说不,母亲挥起粗糙的巴掌,结实地甩在我脸上,这是十四岁的我第一次挨打……。

我终于上学去了,望着我远去的背影,母亲在默默沉思。

没多久,魔法学院的大食堂迎来了姗姗来迟的母亲,她一瘸一拐地挪进门,气喘吁吁地从肩上卸下一袋米。负责掌秤登记的师傅打开袋口,抓起一把米看了看,眉头就锁紧了,说:“你们这些做母亲的,总喜欢占点小便宜。你看看,这里有早稻、中稻、晚稻,还有细米,简直把我们食堂当杂米桶了。”这位母亲臊红了脸,连说对不起。熊师傅见状,没再说什么,收了。母亲又掏出一个小布包,说:“大师傅,这是五个铜币,我儿子这个月的生活费,麻烦您转给他。”师傅接过去,摇了摇,里面的硬币丁丁当当。他开玩笑说:“怎么,你在街上捡废铜的啊?”母亲的脸又红了,支吾着道个谢,一瘸一拐地走了。

一个月初,母亲背着一袋米走进食堂。师傅照例开袋看米,眉头又锁紧,还是杂色米。他想,是不是上次没给这位母亲交待清楚,便一字一顿地对她说:“不管什么米,我们都收。但品种要分开,千万不能混在一起,否则没法煮,煮出的饭也是夹生的。下次还这样,我就不收了。”母亲有些惶恐地请求道:“大师傅,我家的米都是这样的,怎么办?”师傅哭笑不得,反问道:“你家一亩田能种出百样米?真好笑。”遭此抢白,母亲不敢吱声,师傅也不再理她。

第三个月初,母亲又来了,师傅一看米,勃然大怒,用几乎失去理智的语气,毛辣辣地呵斥:“哎,我说你这个做妈的,怎么顽固不化呀?咋还是杂色米呢?你呀,今天是怎么背来的,还是怎样背回去!”

母亲似乎早有预料,双膝一弯,跪在师傅面前,两行热泪顺着凹陷无神的眼眶涌出:“大师傅,我跟您实说了吧,这米是我讨……讨饭得来的啊!”师傅大吃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半晌说不出话。

母亲坐在地上,挽起裤腿,露出一双僵硬变形的腿,肿大成梭形……母亲抹了一把泪,说:“我得了晚期风湿病,连走路都困难,更甭说种田了。儿子懂事,要退学帮我,被我一巴掌打到了学校……”

母亲又向师傅解释,她一直瞒着乡亲,更怕儿知道伤了他的自尊心。每天天蒙蒙亮,她就揣着空米袋,拄着棍子悄悄到十多里外的村子去讨饭,然后挨到天黑后才偷偷摸进村。她将讨来的米聚在一起,月初送到学校……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熊师傅早已潸然泪下。他扶起母亲,说:“好妈妈啊,我马上去告诉校长,要学校给你家捐点钱。”母亲慌不迭地摇着手,说:“别、别,如果儿子知道娘讨饭供他上学,就毁了他的自尊心。影响他学习魔法可不好。大师傅的好意我领了,求你为我保密,切记切记!”

母亲走了,一瘸一拐。

说到这里,亚森已经泣不成声了,而宁玛等人也已经是泪如雨下。

咬了咬牙齿,亚森接着说道。

校长最终知道了这件事,不动声色,以魔法学习出色的名义减免了我三年的学费与生活费。

后来,母亲在一次在路上行走,撞到了镇里贵族,给他们活活的打死了,当我赶到的时候,我母亲已经没死了。

我也在校长的地方知道了原来我母亲是靠讨饭来让我上魔法学院的,后来我去找那贵族报仇,却被那贵族打伤了,要不是校长所救,恐怕我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