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充斥着血煞之力,步步紧逼,马队长惊慌失措,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逃跑,他的牙齿剧烈的碰撞着,膝盖颤抖,竟然扑通的一下跪在了我面前,连着就磕头:“前辈,求你,求你饶了我,晚辈有眼无珠,冒犯了你,求你,求求你……”他抬头无助的看着我,身体在发抖。

我冷笑:“你不是要割我的人头吗?要强了我那卿姐吗?”说到此处,我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来啊,来啊,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不敢,不敢。”他惊慌的摇头。

砰砰砰,又开始磕头,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他面前,巨大的威压彻底摧毁了他的自尊防线,他的额头流淌着粘了泥沙的血液,一转眼的功夫,从威风凛凛变成了狼狈不堪。

这一刻,我忽然有了恻隐之心,我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说:“曾我还没改变主意你走吧。”

他忙不迭的磕头道谢,低着脑袋,慢慢的爬了起来,可等他站直以后,忽然大喊一声:“去死吧!”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向我射来,他手中的断刀狠狠的扎向我的腹部。

卧槽,这孙子使诈!

因为事发突然,我没想到他会偷袭我,惊出一身冷汗,当即侧身,还是躲闪不及,唰的一下,短刀扎在了我的腹部。身后的那卿姐大喊一声“不要”,下意识就往过跑。同时,我出于本能的怒砍他。

下一刻,我感受到了腹部的坚硬感,我的弯刀也落在了他的身上。砰的一声,他手中的短刀脱手,飞了出去,并没有传来疼痛感,我却暴怒,血煞之气直灌头顶,手起刀落,刷刷的几下,将他斩成好几段,叮几当啷的,断肢摔落在了地上,半个脑袋像皮球一般滚动,撞在石壁上才停下来,恰巧将恶心的脸露了出来,头发裹着脑浆,沾满了泥沙,削破的眼珠子还在滴落蓝汤,恐怖极了。

斩散马队长,他体内的恶臭的瘴气飘了出来,与杀猪时的那股味道没什么区别,我还出于惊吓的余悸中,出于本能的大口喘气,猛的就灌了一口臭气,顿时恶心难耐,干呕了起来。

与此同时,那卿姐已经快跑了过来,一边帮我拍着后背,一边拽着我往山洞外跑。

跑出山洞,冷冽的寒风就吹了过来,空气清晰,直通心肺,虽然顶的有些上不来气,可是感觉内脏被净化了,我才好受了些。

站在雪地里歇息了一会儿,我们便往山下走,天气这么冷,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山区,然后坐车回白城去找清玄复命。

满洲里的天气这边要比白城那边更加严寒,风头大,行走更加艰难,山区不长树木,光秃秃的,寒风呼啸,白蒙蒙一片,根本就看不出太远。

我一个南方人,原本吃不消这样的天气,可现在修为高了,倒也扛得住,只是脸颊冻红了而已,那卿姐看在眼里,很是心疼,贴过来,呵了呵双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一时间,我看着那卿姐,愣神儿了,做梦都没想过,竟然有这样的福气,或许这就是宿命,前路会更加坎坷。

其实,我的耳朵虽然冻红了,完全是因为我太笨了,丹田提起一口真气,遍游全身,驱散了寒意,顿时温暖了起来。实力真是个好东西,实力强大后,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异都将变成泡沫。

雪山跋涉,我们发现,这山上遍布了很多人,都是马家兄弟的爪牙,顶着严寒白雪,在寻找我们的尸体,可惜,死的人并不是我们,而是马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