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卿姐愣了一下,然后大方的笑问:“这位姑娘是?”

我瞥了小魔女一眼,她气鼓鼓的看着我,我怯声道:“她叫杨小彩,我在茅山和她混。”

小魔女的脸色这才多云转晴,挑了挑鼻梁,一副很得意的神情。

那卿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魔女,喜上眉梢,说姐就来看看你,刚才那些人针对你,可把姐气坏了,你是男子汉,胸襟要宽广,静下心来多多修炼。

我忙不迭的点头,向那卿姐保证,让她放心,我会的。

那卿姐很欣慰,亲昵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她还有要事在身,有事儿给她打电话。

我心中不舍,泛起了无尽的伤感,那卿姐的眼眶红红的,也很舍不得我。

与那卿姐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她始终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我,让我体会到了那种半友情半亲情的感觉,想必在她心中,早已把我当成亲弟弟看待,而在我的心中,她比亲姐姐都亲。

这种深藏在心底,日积月累出来的感情,那种见面之后的悸动,内心微妙的质变,在她将要离开的时候,侧彻底爆发出来,真想扯破喉咙大喊出来,又不是生离死别,理智告诉我,绝对不可以这样做。

任凭我怎样提真气压制,都无法抑制如决堤之海一般的酸楚感。

深吸一口气,我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不忍心去看那卿姐离去的背影。

然而,小魔女的无礼与那卿姐的豁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魔女虽然刁蛮,可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在那卿姐快要走远的时候,忽然喊道:“那个姐姐,对不起,是我太没礼貌了。”

小魔女一句话喊的,在座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小魔女哎,竟然会向人道歉。

那卿姐身体怔了一下,停在原地,回头,莞尔笑道:“妹妹多心了,小沐是个苦命的孩子,还仰仗你多多照顾。”

那卿姐的这番话,彻底感动了我,这就是我的姐姐,时时刻刻的为我着想,我眼眶红红的,差点就哭出来,而小魔女,也被那卿姐深邃的情感所感染,机械的点了点头。

随后,那卿姐转身,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优雅的离去。

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暗暗发誓,一定要倾尽所有心血修炼,我不肝脑涂地,都对不起我的好姐姐。

这样一想,我又想到了我的婉儿,内心更是像被千万根钢针扎着一般疼痛。

小魔女看我神情低落,没有再戏弄我,而是轻轻走到我面前,插着卫衣兜兜,说:“走呗,本小姐还饿着呢!”

她一句话叫醒了我,我打了个激灵说:“那就走呗。”

小魔女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拉着我就走。

离开高台,小魔女带着我来到河边儿,让我继续给她烤鱼,我心里想着事儿,就和丢了魂儿似得,哪里有心情给她烤鱼,她不高兴了,揪着我的耳朵,薄嗔道:“小调皮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以为你姐姐让我照顾你,我就不收拾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