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莫名其妙的时候,盈盈也是云里雾里的。府尹大人家的丽娘小姐竟然主动登门拜访,她甚至还带来了礼物。孟丽娘带来的礼物大多是女儿家的胭脂水粉,其中竟有一块香皂,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长条状的锦盒,盒子里装着什么,丽娘没说,盈盈也不好问。

盈盈不晓得如何谄媚官二代,孟小姐也是跟父亲拍了桌子而后才登门的,两人能有共同语言才是怪事儿,相顾无言……当然没有泪千行。

陈煦从武馆回来,盈盈介绍了孟小姐。陈煦点点头算是认识,看看桌上的锦盒,他会心一笑,这孟大人还是挺上道的。

女人家聊天,陈煦不想腆着脸往前凑,告罪一声,他就去陪女儿了。

“这是我的夫君。”盈盈没话找话道。

“幸会、幸会。”孟小姐亦附和道,心里想的却是怪不得盈盈肯嫁,原来竟是个小白脸。..

接下来继续冷场,抱玉忽然通报说斗儿小姐回来了。

— 看到斗儿,孟丽娘“哐啷”一声拔出了佩刀,那刻意装出来的大家闺秀的气质荡然无存。

斗儿无视孟小姐以及她手中的钢刀,她只是看了盈盈一眼,“我已经替你教训过石瑛了。”

这话说完,斗儿转身就要离开,自始至终,她的目光都没有在孟小姐身上停留片刻。

“站住!你不许走,我要跟你决斗。”

孟小姐“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小心撞翻了她带来的礼物,胭脂水粉撒了一地不说,装着军刺的锦盒被摔将开来。

孟丽娘有些尴尬,继而想想反正是自己带来的礼物,翻了就翻了,大不了让爹爹训斥一顿,想通这个关窍。她就释然了;盈盈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那奇形怪状的“匕首”,孟小姐这是何意?她喜欢舞刀弄枪,难道送人礼物也要秉承这个原则?当然,盈盈更不明白孟小姐为何平白无故的登门送礼;斗儿不关心洒落的胭脂水粉,也不在意那模样奇怪的匕首,她只是盯着那块香皂看。

斗儿曾经也有过这样一块香皂,那是她的大哥哥送给她的,直到现在她还没舍得用。斗儿当然打听过关于香皂的行情,毫不夸张的说那块香皂绝对比同样体积的黄金值钱,没想到大哥哥送自己的礼物竟是如此珍贵。斗儿就觉得好开心。

香皂不是这么胡乱“糟蹋”的,斗儿将香皂捡起来,拭去沾染的尘土,她轻轻的放到了桌上。

“我要跟你决斗。”孟丽娘挡住了斗儿的去路,曾经的失败是她最大的耻辱,她这些rì子苦练刀法就是希望有朝一rì能将斗儿打败,她如何肯放弃如此良机?

斗儿微微摇头,她想绕过孟小姐却没有得逞。

“怎么?你不敢?”孟小姐挑衅道。

“你打不过我的。”

斗儿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孟小姐气得脸都白了。“上次输给你只是本姑娘一时大意,你若不信,我们不妨打一个赌,”说话间。孟小姐看了看斗儿放在桌上的香皂,“你想必清楚这香皂的价值,如果你依旧能赢我,这块香皂就是你的。可如果你输了,那你要公开承认技不如人。”

盈盈yù言又止,香皂已经送给自己了。孟小姐你岂能再拿来打赌?不过想想人家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自己一家是万万惹不起的。

斗儿盯着香皂看了好一会儿,她喃喃自语道,“香皂虽然珍贵,但终究不是他送的。”

说完,斗儿转身离开,任由孟小姐跳着脚的挑衅,她也不理了。

陈煦听到争吵声,他抱着曦儿走出来瞧瞧究竟,看到的却只是斗儿的背影。

“相公,孟小姐,斗儿就是这幅脾xìng,你们也莫要介怀。”

孟小姐当着陈煦的面不便发作,只是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陈煦听到“斗儿”这个名字,他忽然记起曾经救过的小女孩,几年不见,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只是她的背影何以如此落寂?当年她只是一个孩子,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应该不会影响到她吧?

孟小姐借机告辞,盈盈与陈煦说起关于孟小姐的事儿。

府尹大人的女公子。

盈盈感到奇怪,陈煦心里却是门清。

“相公,这是什么匕首?好奇怪的样子。”盈盈捡起军刺,从刀鞘里抽出来问道。

“不要用手去摸,有毒的。”

听到陈煦的话,盈盈仿佛触电似的将军刺扔了出去,曦儿唬了一跳,她赶忙藏到陈煦身后,双手抱着他的大腿偷偷的瞄盈盈。

“闺女,不怕,没事儿。”陈煦被女儿的表情逗笑了,他拉着她的小手说道。盈盈亦有些尴尬,她狐疑的道,“真的假的?这可是孟小姐送过来的。”

陈煦看着盈盈,他忽然想到梦瑶,他多么希望她能再问他一个问题。

“通过刀身的颜sè就可知这东西含有砷,砷你可以理解为大家常说的砒霜,这家伙只要划破身体就不容易愈合。”陈煦用尽可能通俗的语言跟盈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