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东方刚刚能看到一丝鱼肚白,秋月已悄悄的坐起身来。

“月儿,时间还早呢,昨天我们睡得晚,干嘛不多睡一会儿?”

秋月刚要下床穿衣,陈煦伸出胳膊搂住了她的腰肢。

“相公,瑾儿、瑜儿昨天不好好吃饭而且还糟蹋粮食,妾罚他们不许吃晚饭,他们现在肯定饿了,妾得让厨房准备吃的。”

陈煦愣了愣,“月儿,他们才五岁,你对他们是不是太严格了?”

陈煦不禁想到曦儿,她比两个哥哥小不了多少,他理想中的曦儿会生气,会叉着腰跟他顶嘴,甚至因为挑食不肯吃饭,他却端着饭碗跟在她屁股后边求着她吃而且不惜用礼物诱惑她,吃一碗饭买一个玩具等等;事实上,这种事情一次也没有过,曦儿一点都不挑食,她每次都吃的饱饱的甚至还要往衣袋里装点干粮……

“相公,妾唯恐教不好他们,青檀姐姐将瑾儿托付,妾不能让她失望的。”

“月儿,你越这《 么可人疼,我越觉得对不住你。”

陈煦也坐起身来,他伸手摩挲她的脸蛋儿。

“相公对月儿很好,月儿真的很满足的。”

……

秋月起床穿衣,没有巧梳妆也没有俏打扮,她将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洗脸、刷牙之后就去叫儿子们起床了。

陈煦看着秋月干练的样子,他越发觉得她是块宝,能娶她做媳妇,这辈子省大了心了。

这时,门外也传来丫鬟们忙忙碌碌的声音,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紊。

秋月,当真是持家有道啊。

陈煦颇多感慨,话又说回来。在这个时代,睡懒觉竟是一种很奢侈的行为,别说老百姓,就朝廷上的达官贵人,他们起床只会更早,尤其碰上大朝会,天不亮就得起床去宫门口排队等候了。

陈煦是不必参加朝会的,就算有必要他也不想去。

方洪之死,在朝堂与江湖都引起了轩然大波,陈煦当然是罪魁祸首。朝会上那些自诩清流的文官恨不得他吃饭噎死、喝水呛死,走路被天上掉的馅饼砸死,这种时候凑上去岂不是自己找挨骂?陈煦要面圣,也得等朝会结束之后单独觐见。

“瑾儿,你知道错了吗?瑜儿,你呢?”

耳听得西里间秋月跟儿子们的对话,陈煦快步走了过去,儿子已经五岁,做爹爹的第一次见面。总得给人留个好印象吧。

瑾儿个头略高,他模样随他母亲青檀多一些;瑜儿有点像他,穿戴整齐的俩儿子活脱两个小正太,尤其那滑腻的小脸蛋儿。陈煦都有凑上去捏两把的冲动。

“瑾儿,瑜儿,这是爹爹,”秋月替他们介绍陈煦。“快叫爹爹啊。”

陈瑾歪着脑袋看着陈煦,他这几年可没少听人提起他那没见过面的英雄无双的爹爹,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叫的时候。陈瑜“哇”的哭出声来,然后他就扑到陈煦怀里。

“爹爹,我是瑜儿,我可想死你了。”

秋月听儿子哭的悲戚,她亦倍感心酸,“瑾儿,你怎么了?你不是老早就吵着想爹爹吗?快叫爹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