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浅分外头疼,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她现在算是明白了,欠了谁都不能欠云墨的,这个人…

咬了咬牙,她还是决定做最后的挣扎“云世子谦谦君子,应该不会强人所难吧,再说,云世子的请帖,那些小姐定然是排着队接的,又为何来为难我?”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什么,灵机一动转言道“再说,真相还并未查明,云世子也并没有提供任何线索,我这个人情并没有落实,现在说人情也为之过早了。”

她端起茶盏,轻抿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绝世男子。这件事情,父亲不愿意深究,哥哥也不愿意说,如果不能在他这里得到结果,那她要是再想知道什么,可就困难了。

云墨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本想着这些事情不应该告诉她一个女子,可看出她必刨根问底的决心,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若是我告诉你,你就答应与我一起去参加皇宫宴会?”

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吃亏的,凌玉浅也知道,就算她不答应这人也会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答应,他既然说出这话,索性也就点了点头。“好。”

云墨收敛了笑意,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翠竹,平淡的道“十个月前,南境海盗猖獗,惊扰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本世子得知之后,便率领军队前去剿匪。”

说到这里他薄唇抿成一线,眸中隐隐有着森森寒气。

“本世子赶到之时,那群劫匪竟然正在抢劫几艘官船,官船上虽然有士兵守着,但数量有限,一时间不敌,本世子上前救援,不想有人竟然射出火箭,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那艘官船竟然爆炸了。船上人员无一生还。”

“怎么会这样?”

凌玉浅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这些事她并不知道,可听起来却是如此的惨烈…

“是啊,本世子也想知道怎么会这样。”

云墨继续道“后来本世子剿灭了那劫匪,只把损失报了上去,可奏折递上去之后,竟有人三言两语将这件事情平息了下去。”

他吸了口气,看着凌玉浅“后来本世子才查到,那艘官船之上夹带着大量的火药,所以才有劫匪拼死来抢,而那船上的人,见本世子来了,想要离开战场,不想那强盗竟然放火,所以才炸了船。”

听到这里,凌玉浅也算是明白了,既然连强盗都知道官船上夹带着火药,说明他们私运火药不是一次两次了。

而十个月之前,非节非年,无需大量制造炮竹,火药一般由兵部上报才能调动用做火器,那个时候有这么多火药流入京城,太过不正常。

可是…这和祠堂放火有什么关系?

等等…她突然想到什么,水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她身上有硝石,说明…祠堂是放置火药的地方,东窗事发之后他们将火药拆解,引起大火气烧毁…这就合情合理了。

可是想了想,她摇了摇头,父亲显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将军府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再说了动机何在?这可是大罪,没有充足的原因,谁会做?

“不对,我不相信凌家会做出这样的事。”

“凌家世代忠良,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难保没有不肖子孙被人蒙蔽,做出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