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没找到?”

御书房当中,北辰浩冷眼看着前来回报的侍卫,心中一阵阵的发紧。

“没有。”

北辰暗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声音彻骨的冰寒,

北辰浩眉心紧拧,都已经三天了,京城大街小巷明里暗里都已经找过,全城戒严的情况下,竟然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个人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继续找,一定要找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只要那个人没有出现,他寝食难安。

抬眼望进黑沉沉的夜慕当中,锐利的眸也如同满天星斗一般的神秘,高深莫测。

他从来都不敢小看北辰燕峰,这么多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虽然父皇对他不会有一丁点的好感,虽然大局握在自己手中,可有些人,有些事,都是不小的变数。

目光偏向皇上的寝宫,眼眸当中流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

父皇!你也应该退位让贤了吧!

抿了抿唇,走出御书房,到皇上的寝宫,正好遇上从太医院过来的白苏。

月白色衣袍在暗夜当中及其明显,如同一道亮光,把所有的黑暗都驱散。

“白少主,父皇的身体如何?”

他上前两步。与他并肩而行。白苏淡淡微笑,声音如同春风一般。

“陛下这几天情况非常稳定,殿下可以多来走动。”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目光沉沉如海,一个毫无波澜如死水。北辰浩点了点头,两人走了进去。

北辰卓躺在那里,眼睛睁的大大的。努力的看着屋顶上的精致纹路。空旷的大殿当中,层层帷幔厚重的压下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白苏掀开帘子,到床榻边坐下,将一应物品都摆放整齐,金针,蜡烛,还有匕首,纱布一些东西。

北辰浩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看着白苏给他扎针,看着他放血,看着他痛苦。

金针一根根落下,北辰卓眼睛逐渐睁大,目无焦距,空洞而痛苦,眼白翻过去,甚至还有点恐怖。

白苏的手修长,有力,稳定,动作快速,一根根金针游走在穴道之上,他整个脸部都因为痛苦而抽搐痉挛,经脉以人眼可以看见的速度膨胀,然后慢慢消肿,那样子不像是救命,更像是凌迟。

“呵呵…呵呵呵…”

北辰卓嘴一张一合,喉咙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像是要说什么,又像是做梦一般的呓语。

做完一切之后,白苏取出匕首,在北辰卓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献血缓缓流出,泛着淡淡的紫。

随着鲜血的流出,北辰卓神色也好转不少。喘息如牛,眼中除了疲惫就是痛苦。

熟练的包扎伤口,白苏收拾好所有东西,起身行礼,然后消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北辰浩上前在他原先的座位坐下,漫不经心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北辰皇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父皇!”

良久,他淡淡开口,声音格外的平静。

“如今北辰内忧外患,大燕已经欺上门来,国不可一日无君,您又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无法处理政务,不如早些退位,也好好好休养。”

他声音飘渺如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神情分外平静,平静的好像不是在说江山归属。

北辰卓怒目而视,五官再次扭曲起来,喉咙中呵呵声不断,一双手在不停的颤抖。

他努力的抬起手,指着北辰浩,不太清楚的道“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