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是在写什么呀?我怎么一个字都看不明白?”

灵月不解得凑上前来。可是洁白的宣纸之上。密密麻麻的尽是一些图腾和鬼画符一般,怎么都看不懂。

凌玉浅淡淡一笑,放下手上的毛笔,吹干纸上的墨迹,在眼前细细看了看,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后。才展颜一笑灿若星光。

“这…是天书呀!”

凌玉浅眨眨眼睛,难得调笑。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折好。收到信封当中。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年关快要过了,十天之后大燕朝堂会正常举行朝会,在此之前有一个祭拜真神阿拉的盛典,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抬首仰望苍穹,无声一叹,也就在那个时候。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新一轮的角逐再次开始。

缓缓起身到梳妆台前打开一个木制的盒子,一株三叶绿草静静的躺在里面,脉络金光,通体莹润,如同一块碧玉,散发着柔柔的光泽。

“灵月,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凌玉浅看向一边的女子,眉眼当中满是期待之色。

灵月看着那株草药,犹豫片刻之后才道“小姐只有三成把握,万一失败了,那雪生少爷的情况将会无法控制,甚至难以预料,这未免太冒险了,不如我们再等一等从长计议?”

虽然说小姐的理论是没错的,少主也曾经破而后立,改善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成功撑到了现在,可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这一切的,尤其是中间的痛苦和折磨,雪生少爷还太小,再加上回来没几天,什么都还不适应,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他发起狂来,谁也控制不了。

凌玉浅摇摇头,抬头望天,时间已经不多了,敌人不会给他们片刻喘息的机会,更何况,以前有三层把握,那现在就有七成可以成功。

再说了,雪生留在这里,本身就会惹人非议,上次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出现第二次,否则有心人利用的话,情事会更加不利。

“无妨。你去准备吧。”

“嗯。”

灵月点了点头,忧心忡忡的走了出去,凌玉浅到内室中取出一个竹子编制的笼子,笼子里是一只很可爱的小松鼠,小松鼠耷拉着脑袋抓着紧紧抱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脑袋一点一点的好像在叹息

凌玉浅扑哧一笑,将笼子打开,那东西立马窜上她的手掌,装模作样的嘤嘤哭泣。

“吱吱吱…”

声音委屈当中带着几分沙哑,抬起头,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蒙着一层委屈的水雾。

凌玉浅伸手弹了弹它的小脑袋,无声一叹,谁让它那一身雪白毛皮太过招人眼球,如果不这样化妆一番,被人发现了,可怎么是好?

再说了,燕惊睿是见过它的,看到它在这里也难免会多想,不如,就将它打扮成一只普通宠物,出门在外也方便许多。

将小东西捧在手掌心,出了房门,到隔壁房间,雪生睡得很沉,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起,脑袋放在臂弯当中好像一头小兽,无意识用这种方式保护着自己。不知道灵月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很是嗜睡。

轻手轻脚坐到他身边,抬手扶摸着白嫩脸颊,心中这才划过一丝温暖。

“吱吱…”

那小东西见到躺在床上的雪生,仿佛看到什么新奇玩意儿一般从她手上跳下来,在他身上拱来拱去,小鼻子一动一动的,也不知道在闻些什么,眼睛转动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最终在他头发里转来转去。

凌玉浅看着它那股机灵劲儿,很想笑,可又害怕它将孩子吵醒,就伸手将它拎了出来,却不想那小东西更是吱吱乱叫,手舞足蹈,奋力挣扎。

“你做什么呀,不要吵醒它。”

“吱吱吱…”

小东西一手指着躺在床上的人,吱吱乱叫个不停,小爪子更是在空中不停地比划,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见凌玉浅仍旧是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无奈地垂下头来。呜咽两声很有些挫败感。

“你是想说它有问题吗?”

凌玉浅想了片刻,试探性问了句,不想那小东西立马来了精神不住的点头,

小爪子在自己胸脯上狠拍了两下。高傲的抬起头来,颇有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凌玉浅点点它的小肚皮。将它放回到手心里去。

在房间当中等了一会儿。凌玉浅 将金针还有药品以及一些所需要的东西都摆放整齐,准备妥当。灵月带着一群小丫头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桶走了进来。

将这段时间以来所找到的药材都放入木桶当中。灵月提着一个箱子进来。一个一个麻袋取了出来。然后将麻袋当中的毒蛇蜥蜴蜈蚣蜘蛛蟾蜍通通的倒了进去。

那些东西都是活的,在滚烫的热水当中不断的翻滚跳跃咕嘟嘟冒着泡泡。灵月从怀中取出瓷瓶,不知道在里面倒了些什么,水桶当中更是发出了滋滋滋的声音。不过片刻,那些毒物连尸体都没留下。木桶里的水变得浑浊而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