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拦住她!”

沙哑怪异的声音好像破锣子般响起,焦急中带着一丝惊惶。他整个人飞身前去险险的,将巨大的方鼎支撑起来,才让它没有倒下去。

小纸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不够汹涌而上的人潮,手中的长剑刺了过去,噗的一声,血光炸开猩红的鲜血漫天席地铺天盖地,落在他眼界之上,模糊了视线,同样也落在了那妖异的绿火之上。

原本的气韵突然被打乱火苗扑闪几下。再次变成红色,大巫祝怔了怔。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急急想要挽救,可自己的血撒在上面。那种息息相关之感遍布全身,想要在控制阵法已经来不及。

手中剑花舞动密密麻麻的红色丝线被砍成一段一段通通放在火中燃烧殆尽,剑尖轻挑未完全燃烧的木偶人被挑了出来掉落在地上咕噜噜滚动,沾满了地上的鲜血,竟然有那么一丝诡异。

“什么人竟敢破坏对真神阿拉的祭奠!既然这样,那不介意用你的灵魂!”

铃铃铃的铃声再次响起,好像催命符一般。隐隐有魔音绕耳之际,听得人头昏脑胀,耳膜生疼。小纸仓促间回眸一看就见到那大巫祝再次拿起了铃铛手舞足蹈,念念有词。

头昏脑胀的感觉好像从灵魂深处产生的一般那种感觉就像是灵魂的抽离,有两种力量正在不断的拉扯,争抢着什么,连带着心都是疼的。

死死地咬着嘴唇,疼痛感袭来,让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咸腥的味道灌入喉中,奋力的挥舞着手上的长剑不管不顾,不顾一切的向大巫祝刺去。

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初春的天气,天空当中竟然有雷霆闪动一道道银线,在黑色的夜幕当中交错,风云涌动间,北斗七星顿时大亮射出耀眼的光芒。

“真神阿拉显灵了,今夜定会燕京燕京城!”

“你休息!”

一声娇叱狠狠的将手上的长剑扔出去,电闪雷鸣间扑哧一声刺入巫祝胸膛。将他钉在柱子之上,鲜红鲜血蔓延一地,阵法已破,那些士兵冲了上来,枪林箭雨之中,他好像一片飘零的残叶,做着最后的挣扎。

可是人太多了。一个人或者可以以一敌十,可是想要以一敌百,以一敌数百,那真的就是痴人说梦,不断有弯刀砍在身上榨出朵朵红梅。

损敌一千自损八百,小纸咬着牙齿忍受着身上的剧痛,奋力的挥舞着长剑百忙当中向着一个方向回眸一笑。

这一套本身就是必死之局。大巫祝设下的血阵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破的,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

抬眼望天七星连珠已经渐渐散去,一切尘埃落定,可期盼等待当中的暗号还是没有传来也不知道前方出了什么变故?

黑暗当中白苏死死地,攥紧拳头看着祭台上的场景目眦欲裂。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一滴滴鲜血从指缝中溢出,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和他同生共死也做不到。

云墨,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发信号?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和自己心爱的姑娘共同面对这一切没有人知道看着一柄柄钢刀一下一下,是在她身上哪种感觉。比自己身受重伤还要痛苦一万倍心好像在油锅当中煎炸一样,那是一种绝望的痛楚。

越来越多的人倒了下去。鲜血汇成一条条小溪蜿蜒而下,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有些尸体落在火堆之上,烧成一片焦土,而那女子也已经坚持不住手倚长剑,单膝跪地。

碧绿色的纱裙之上斑斑点点的鲜血,触目惊心,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道道伤口汩汩流着鲜血,面色苍白,唯独那一双眼睛却灿若星辰,那凄然一笑,他看见了。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心还是会痛。

“你也是皇上的御用太医?我来的可比你早,调理的药方,自然要用我的。”

“你别以为你救了我一命就可以胡作非为!”

“白苏!你到底是不是大夫呀?怎么做什么都笨手笨脚的?”

想起往昔在一起时的吵吵闹闹,她总是没好气地对自己指指点点,每天只要不斗嘴好像就不能好好过一样。

他是那样好强,积极的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医术高明,一手金针术更是无人能及,只可惜自己总是气她。惹着她怒目而视。

“白苏,我喜欢你…”

一句喜欢,好像打开了所有芥蒂那种感觉好像整颗心都活了一样,甜甜的,可是这种甜蜜还没有保持多久就要失去了吗?

不甘心!

怎么能甘心?

长袖一挥精巧的弓弩已经出现在手上,三箭连发将那些想要伤害他的人狠狠的射成马蜂窝,已经再也忍受不住冲了上去。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