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数十年前京城宦官甚得先皇器重,返乡归祖时,先皇赠送了大量的金银珠宝,没想到一行人还未出城门便被歹人所截,宦官逃脱后回城上报,先皇派重军剿匪,军队尚未再回去一人,而京城方圆百里内也未曾再出现过匪徒,看来此处应该是他们的巢穴。”

上官爵似是走得累了,靠在身后的石壁上休息。

“火折子你且先拿着,出口定然就在这附近。”

顾雨龄顺势拿了过来,为匪之人最为忌惮的便是被追缴上门,为了脱身,一个巢穴定不可能只有一个出口。

既然宝箱在此,那么此地定然别有出口。

顾雨龄寻着墙壁细细试探,却被石壁上的文字吸引而去。

虽只是些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结合方才上官爵所说,顾雨龄也看出其中缘由。

“那宦官依仗着皇上器重,私揽财物,为虎作伥,百姓苦不堪言,这帮匪徒是为民除害才对他下手,没想到宦官却有朝廷护佑,大军很快包围了这里,带队的将领也不是品德高尚之人,竟与匪徒商议平分财宝,匪徒不愿,双方厮杀。”

上官爵只是轻声应了一声,顾雨龄便继续寻找出口。

原来此地留有一个机关,因洞中昏暗,顾雨龄和上官爵才没有立刻注意到。

“找到出口了。”

上官爵没有回应,顾雨龄走上前来,却发现他竟已昏迷了过去,诊脉一查,竟是中毒。

不知在她来之前,慕容宣和上官爵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她能肯定,上官爵所中之毒定然与慕容宣脱不了干系。

顾雨龄以弱小的身躯搀扶着上官爵,一步一步挪到出口,打开机关,外面的冷风便立刻吹了进来。

迎春回来时,并未发现所留的记号,与家丁们四处找都不曾找到,急得坐在地上大哭。

“迎春。”

听到顾雨龄熟悉的声音,迎春四处张望,却见顾雨龄站在比人还高的草丛后面。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帮忙!”

迎春和家丁们立刻上前,将顾雨龄和上官爵护送回了顾府。顾雨龄在洗漱时,杜鹃也为上官爵诊了一脉。

“大小姐,上官公子所中之毒甚是少见,杜鹃一时拿不定主意,不敢下药。”

方才在山洞里时,顾雨龄已经知道上官爵的状况不容乐观,原以为杜鹃能有办法,才将他带回了顾府,这下可怎么办?

“暂且用药护住他的心脉,不能让毒继续扩散,到时寻得解药后,再着力清除体内之毒。”

杜鹃回房拿了保命丹给上官爵服下,顾雨龄命人将医书都搬到了房间,日夜研读,纵然再累再困,一想到上官爵可能因她而性命不保,便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杜鹃的保命丹再加上芙蕖院的丫鬟们悉心照料,上官爵的体内的毒已经被控制了下来,人也渐渐地清醒了。

每次睁开双眼,便看到顾雨龄背对着他,低头翻阅面前的医书。

“小姐,上官府来人要接上官公子回府。”

上官爵看见她猛地直起身板来,“可他的毒还为清除,就这么回去,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