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那妇人安置在客房后不久,便听到房间里凳子倒下的声响,本不以为意,却看到院内映出房内的景象,推门一看,那妇人早已没了气息。

富贵荣华就在眼前,她却上吊身亡,实在是诡异。

一时之间,就连顾雨龄和上官爵都摸不着头脑,这个妇人打的什么主意?她背后的指使人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上官爵仔细查看尸体,解开绕在尸体脖子上的丝巾,一道深深的勒痕便映入众人眼帘,确然是被勒死无疑,可勒痕的方向却是不太正常。

若是上吊而死,勒痕应当自下颌而上走,可这尸体呈现的却是径直往脖子之后,如此便可知,这妇人绝不是自杀,而是被他人勒死以后,伪造成了自杀的现象。

可是,要在这偌大的郡主府找到凶手,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郡主,官兵来了。”

除夕之夜,京城各府衙仍有官兵值守,可郡主早已封锁了消息,官兵又是从何得知郡主府发生了命案?

一队官兵来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竟枉顾华容郡主的身份,毫不客气地说道:“听闻此处发生命案,我等前来调查,还望郡主寻个方便。”

这话表面上听着倒是客气,暗地里却在告知郡主:你就好好地当你的郡主吧,查案是我等分内之事,你可不要以为自己是郡主府的主子就胡作非为。

也不知他们是否与华容郡主有仇,竟这般大胆地说话,顾雨龄上前说道:“郡主与我们前脚才从灯会回来,各位后脚便上门了,这时间倒真是比以往拿捏得恰到好处!”

若是平日里发生了什么事,官兵们总是迟迟不到,今日效率如此之高,倒不免叫人怀疑。

难不成是有人早就知道郡主府会发生命案?

如此说来,这杀害妇人的凶手和前去府衙报案的并非同一个人,而找来这妇人冒充郡主生母的是郡驸马,若此人是郡驸马所杀,报案人又是谁?

若不是郡驸马所杀,凶手又是谁?又为何要杀区区一个妇人?难道是因为她方才与郡主相认?

顾雨龄冥思苦想,却依旧想不通,见两个官兵将那尸体抬了出去,顾雨龄问道:“府衙至郡主府有一段路程,各位的脚力不知比我们快了多少,而灯会离郡主府更近,我们却前后赶到,各位就不曾赶到奇怪吗?”

那领头的官兵只管把人带走,至于查案,那是知府的事了。

“除了郡主等人有不在场的证明外,其余人都有杀人之嫌,还望郡主暂且管束府中之人,莫要让凶手逃了。”

既然已经有人率先前往府衙里报了案,凶手能够逃脱,自是早已逃脱了,又怎么会安心地等着他人去抓?

顾雨龄想要弄清报案之人的身份,可这些官兵又都是只顾执行命令之人,其他多余的话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上官爵和顾雨龄代替华容郡主跟随官兵们前往府衙,见到知府以后,把那妇人的来历也都交代了出来。

“灯会开始时,这妇人自称是华容郡主的亲生母亲在灯会哭闹,郡主亲自面见了这妇人,要她拿出证据来证明所说的话。

也不知她从何处听来郡主身上有一处胎记,郡主并未拆穿,只是安排侍卫将她安置在府中,待年关过了以后进宫面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