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络知道上官爵是有意嘲讽,却并未趁机反驳,只是把顾雨龄推到面前来,“本小姐今日可不是来跟你吵架的,你还是先且处理一下自己的风流债吧。”

顾雨龄走到上官爵面前,上官爵却退后了两步,只因这显小的动作,顾雨龄却觉得眼前此人甚为陌生。

“皇后娘娘送来一对翡翠镯子,询问你我是否商议定下了婚期,前些日子祖母派了赵嬷嬷过府,却被赶了出来,我今日特地前来,就是想问一问上官公子的意思。”

“我的意思……”,上官爵微侧着身子,有意避开顾雨龄的目光,“恕我直言,我认为你同意这件婚事是迫不得已,与我成亲也是别有所图,所以并未打算着手准备这件婚事。”

顾雨龄和上官爵的初见,便是顾雨龄一手策划的,之后特意接近华容郡主、皇后娘娘、永靖公主,甚至是皇上,才有了如今京城人尽皆知的顾雨龄,她一步步地执行着她的复仇计划,上官爵却不知自己在这计划中算得上是什么样的角色。

顾雨龄不可置信地看着上官爵,却从他神情中看不出丝毫虚假之意,心中却是如万马奔腾践踏而过的疼痛。

“原来,在上官公子的眼里,我顾雨龄只是这样的人……”顾雨龄强忍着泪意,一字一句地说道:“稍后我便向华容郡主说明,请她向皇后娘娘收回这道旨意。”

见到顾雨龄转身流下的两行泪水,凌络皱起了眉头,而上官爵却并未前去追顾雨龄,更让凌络失望,“堂堂上管家的嫡子,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非但不对人家负起责任,却还这样羞辱人家,你可真是上管家的好儿子啊!”

凌络话语中显然另有所指,可上官爵也并未追究,倒是上官夫人看到顾雨龄败兴而归,脸上有了一丝喜色。

胡嬷嬷见顾雨龄哭着跑回房间,便已经知道此行的结果,“大小姐,您的计划里是否一定要有上官公子的参与?是否一定要与他成为夫妻呢?倘若非他不可,那就千万不能心软,未免将来重蹈覆辙。”

顾雨龄心中明确地知道,若是要彻底打败慕容宣,她一人之力必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才刻意拉拢皇后娘娘,只因皇后娘娘能在皇上面前传话。

她也不必非得嫁给上官爵不可,若不是在福临宫相遇,他们也不会有皇后娘娘指婚,顾雨龄更不会对此有所期待,也不会被上官爵这般伤害了。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与他往来,至于祖母那边,就说是我心中已经另有他人,誓死不会再嫁了。”

顾雨龄握紧了拳头,想着自己曾以此话逼迫顾惜之,如今却也用来劝慰陆白霜,果真是上天待她不薄啊。

凌络知道顾雨龄心中难受,特意又从上官府赶回了顾府,安慰顾雨龄,“上官府里没一个好东西,我看你也不要为上官爵那样的滚蛋伤心了,就算你在这里哭得肝肠寸断,他既看不见、也听不见,又有什么用呢。”

胡嬷嬷拿出皇后娘娘赏赐的那对翡翠镯子来,“老奴这就把这对翡翠镯子送到华容郡主府上,请郡主将此物退还给皇后娘娘。”

见顾雨龄一眼也不曾留恋,胡嬷嬷便也立刻出了顾府,匆匆赶往华容郡主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