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龄听迎春的言辞,便怀疑那奇怪的侍女就是顾妙龄和萱姨娘的亲信,便特意召来小福询问,果然察觉到事情不对。

可当顾雨龄赶到柴房时,顾妙龄已经妙计得逞,被凌络带出了柴房了,面对顾妙龄的满身伤痕,顾雨龄便知道她们主仆是想无中生有,来获取凌络的同情,更能离间顾雨龄和凌络的关系。

与其被动让顾妙龄算计,还不如自行解决,顾雨龄质问两个看守的丫鬟,“二小姐的身上怎么有如此多的伤口?你们两个在门外就什么也没有发现吗?”

两个丫鬟哪里知道顾妙龄和琴儿的诡计,急忙跪下回答道:“大小姐饶命,奴婢们昨日给二小姐送饭时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今日这般状况,请大小姐明查。”

“昨日送饭还好好的,今日就满身伤痕了,难不成这一夜之间白白地长了些伤口出来?难不成还是她自己弄成如此模样的?”

面对顾雨龄的质问,丫鬟们也无法解释,“奴婢们夜里就回房了,不知昨夜发生了何事,今早过来时,已经这样了,可绝对不是奴婢们动手的。”

再追查下去,琴儿终归会暴露,顾妙龄吆喝着喊疼,琴儿便只好趁机将顾妙龄扶回了房间,“奴婢先为二小姐上药。”

顾妙龄不惜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来取信凌络,这般用心良苦,倒确实是值得凌络的同情,不过顾雨龄又岂会看不出她的打算。

“看来那个侍女说的倒不全是假话,”凌络原本是不相信琴儿的话的,可是在她按着地图找到柴房时,她的内心便有所动摇了。

打开房门,顾妙龄瑟瑟发抖地看着凌络,语气怯懦无力,“你是谁?又要来打我吗?我求求你,不要再打我了,我知道错了。”

“我不是来伤害你的,你放心吧。”凌络看到顾妙龄浑身是伤,对琴儿的话更是相信,“我这就带你出去,让侍女给你上最好的药,很快就会痊愈的。”

顾妙龄虽未直接说是顾雨龄伤害了她,可却借着琴儿之口,让凌络对顾雨龄有了别样的看法,顾妙龄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那个侍女是萱姨娘在顾府时的亲信,之前蛊惑妙龄将我和祖母软禁在后院里,后来承蒙华容郡主相救,我和祖母才得以存活下来,我把那些下人们都赶出了顾府,没想到她却又回来了。”

凌络还不知顾妙龄竟会软禁自己的祖母,吃了一惊,询问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唯恐自己方才救错了人。

“妙龄因自己是庶出,害怕祖母和父亲待她不公,又听信奸人蛊惑,这才动了邪念,她们在祖母的饭食之中下毒,被我识破了,便将我院子里的人一同关在了祖母的房间,不给我们食物,也不让我们出门。”

“父亲在出征前特意求助华容郡主,若是祖母和我出了事,请华容郡主从中帮衬,祖母和我们芙蕖院的主仆才没有被饿死在房间里。”

想起方才那般软弱的顾妙龄,凌络委实不敢相信,顾妙龄会狠下心来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你说的那个蛊惑二小姐的奸人又是谁?他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竟搅得你们顾府如此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