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龄此时此刻目光里充满了疑惑和震惊,明明林韵琪今日才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一个,可偏偏顾雨龄却让她在此时此刻无话可说。

“雨龄,我只不过是想要问问而已。毕竟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出府采购的丫鬟回去的时候居然会给我带来这样的消息,实在是让我吓坏了,所以我才忍不住……”

或许是因为顾雨龄突如其来的一席话让林韵琪有些心虚了,所以如今她再和顾雨龄说起来的时候,语气不知不觉就弱了很多,甚至没有再继续抬起头了。

顾雨龄的目光之中充满了对于这件事情的无奈,即使已经知道了林韵琪今日一定会过来找她,可偏偏等到这一刻真的发生了以后,她还是有些猝不及防。

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之后,顾雨龄轻轻举起茶盏,呷了一口清茶才缓缓开口说道:“说吧,你今日既然想要问清楚这件事,就说说你想要从哪里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韵琪抬着头想了一会,又好像想不到什么可以问出口的事情,过了半晌还是再一次低了下去,也不愿看向顾雨龄的眼睛,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只要是你愿意解释给我听就可以,从哪里开始都无所谓。”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好了。”顾雨龄看着她无奈地微微一笑,紧接着就开始说起来昨日所发生的事情。

不管是她和慕容宣之间的冤家路窄,还是说后来差点被疯马撞上,是呈递路过出手相助才救了她一命,以及慕容宣污蔑自己的事情,她无一隐瞒地全部都告诉了林韵琪。

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这种事和顾雨龄有关系还是说和呈递有关系,以至于当林韵琪听着顾雨龄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眨眼睛。

当顾雨龄终于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之后,她才想恍然大悟一般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想不到雨龄你昨天遇见了这么危险的事情,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怎么了,如今你终于愿意相信我了,不担心我会对呈递有任何非分之想?”顾雨龄忍不住对着林韵琪打趣,她的目光依旧还是无奈的神情,如此解释一遍又一遍当真让她格外疲倦。

林韵琪显然被顾雨龄这样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微微低着头笑了一会,明明应该不继续缠着这个问题不放手,可偏偏却又像是想到了别的一些事情一样,直接话未曾经过大脑就猛地开口说道:“你和慕容宣明明正在谈话,那匹疯马怎么会突然之间出现,而呈递他……又怎么会如此及时地赶到?”

其实林韵琪问这些话并没有任何恶意,她也只不过是因为好奇所以脱口而出。

可偏偏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在顾雨龄耳朵里不管怎么都还是感觉到不舒服,仿佛还是不信任她一般。

于是顾雨龄只得再一次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盏,抬起头望向林韵琪的时候,眼神已经趋向于冷漠,而不是无奈了。

“如此说起来,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是吗?”她看向紧闭的房门,知道这屋中只有她们两人,索性也就放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