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久违了的温柔，白绾不知是因为这个缘故还是因为别的，竟然有些不适应。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一下，像是在下意识地逃避他。
如此的反应叫苏谨微微一愣，眉头也随之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收回了手，与她对视：“怎么了？绾儿，是身子不舒服吗？”
白绾很轻地摇了摇头：“不是不舒服。”
“那为什么要躲我？”苏谨皱着眉头问她。
白绾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不是一直都在渴望着苏谨的到来吗？为何现在倒是在排斥他一样？
这叫苏谨心中有些微的不悦。
白绾咬下了嘴唇，道：“可能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来吧？”
苏谨垂眼看她，忽然微笑了一下：“是因为没有想到我会来，还是因为你已经喜欢上了北冥洛骞？看见我，你不高兴？”
白绾皱起了眉头：“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要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会抗拒我？你过去都是看见我就很高兴，绾儿，你是自己扑进我怀里来的！”苏谨盯着她。
“我……”白绾一时间也被噎住了。
她也开始质问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北冥洛骞吗？她因为对另外一个男人动了心思，所以对苏谨也有了排斥的心思？
“你和北冥洛骞进展到了哪一步？”苏谨看着她，问。
“什么？”白绾微微怔愣住了，看向苏谨像是看见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我在问你，你和北冥洛骞现在进展到了哪一步，”由于仇恨和嫉妒狂烈地涌来，北冥洛骞一时间也顾不上自己的神态，便只是质问，“究竟是亲了，抱了，还是连床都上过了？你在他身下的时候，会想起我吗？”
白绾死死地咬下了嘴唇，仿佛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一般。
她扬起手，狠狠地给了苏谨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一记耳光打上去之后，白绾愣住了，苏谨也愣住了。
但白绾比起苏谨更快地反应过来，她盯着站在床前的苏谨，冷声道：“你这样怀疑我，你大可不必来找我！”
苏谨没有说话。
白绾跪在床上，一时间又觉得委屈。她垂下眼睛看着月光倒映在地上，心里很难过：“我一直在这里等你。我怀着冥月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生下了冥月之后，你也不在我身边。今天我刚到这里，就看见婉婉来向我示威，她说她和你很好，她说她会嫁给你。”
白绾深吸了一口气：“你叫我怎么想？北冥洛骞对我很好，他喜欢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谨看向她，皱了皱眉头仿佛是准备说什么。
而白绾似乎并不准备给他这个机会，只是道：“你问我和北冥洛骞进展到了哪一步，那么你呢？你和婉婉又进展到了哪一步？”
“绾儿，我没有……”
“你是需要李钟昇帮忙才可以来到北国的吧，”白绾擦了一下眼泪，“而李钟昇给你开出来的条件应该就是叫你迎娶婉婉。”
苏谨蹙眉，没有开口说话。并未回绝，也并不肯定。
“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呢？和她在一起？”白绾看向他。
“我心里只有你。”苏谨深深地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