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俊也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表情冷酷的看了一眼正站在堂下,一脸云淡风轻的许静婉。她怎么能那么镇定呢!那可是一条小生命,是属于他王舒俊的子嗣,她怎么能下得了那狠手!

此刻,王舒俊恨不得用眼神杀死这个女人,歹毒的女人!

老太君惊愕片刻后又缓缓坐了下来,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当真从大太太口里听说了,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静婉你有何可说?”虽然非常愤怒,可毕竟是经历过府里勾心斗角生活的,老太君觉得这件事可能并非如看着的那么简单。

“静婉冤枉,静婉斗胆,请老太君为孙媳做主!”许静婉一改沉闷的个性,大方走上前来。

“老太君,这是静婉早晨差丫头送去的八宝如意粥,我已交医师检验,里头含有可至滑胎的夹竹桃粉。”大太太突然指着身旁丫头端着的一碗粥,附在老太君耳边说道。

老太君轻拍大太太的手,示意她已明了。

“老太君,早晨我出门很早,吩咐丫头送粥投毒之事绝无可能!且,出门前,如诗丫头一直在伺候着大少爷洗漱,未曾和我有过言语,这点可以问大少爷。”许静婉抬起眼眸,看向她这个一直人面兽心的相公。

那晶亮的眸子里闪烁着微光,王舒俊心下一惊,他还从未和许静婉如此对视过。

“俊儿,静婉所说,可是实话?”老太君侧头问道。

“是、是的,如静婉所言,孙儿一早起来便没看着她的人,心中还有些恼,起来后如诗一直未曾离开过我半步。”王舒俊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帮这个令人生厌的女人,但刚才那双水眸望着他的时候,实在是让他心有不忍,而且,他自认为没有故意帮她,而是实话实说,秉公处理。

“哦——”老太君提高了声调,眯缝着眼,看着病态十足的五姨娘。

“老太君不要听信少奶奶之言,既然少奶奶起得早,那就完全可以掩人耳目,去吩咐如诗做下恶事!”赵雪又一阵猛咳,病弱的脸庞惨白的吓人。

如若不是她冤枉许静婉,静婉还会对她有些怜惜。要知道,刚流产的女人也是要跟生产后的女人一般坐月子的,否则日后很可能会留下病根。

“我劝赵姨娘还是不要再陷害静婉了,此事绝非静婉所为!”许静婉看着那脆弱不堪的五姨娘,不理解为何她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陷害于她。

许静婉说完便向早已立于身旁的丫鬟小翠使了个眼色,小翠会意,很快从外面带来一名府里的医师。

“老太君,这是平日替五姨娘看病的龚医师,奴婢斗胆特请了他来!”小翠扶着龚医师在堂下站定,便退至一旁。

“老太君安,不知请老夫来有何事?”龚医师看向一旁面色惨白的赵雪,表情大惊。

“龚医师一大把年纪了,你且先坐下!”老太君看了看这个在府里伺候几十年的老医师,不禁回忆起了过往自个儿年轻的时候,老太爷看望生病的她时的种种往事,因此对龚医师也多了分看重。

“五姨娘落胎之事不知龚医师可曾听闻?”老太君虽然敬重龚医师是府里的元老,可还是秉着主子的态势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