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院逃跑的人是先前调戏幽月的柳公子,一直被宣芩关押着,因为他病态的有些变态,为了满足他的兽欲,宣芩只好命属下找雌性动物,让他吸取雌性阴气,维持他的生命,鉴于宣芩近乎暴虐的对待,所以,柳公子很有骨气的闭紧牙齿,一个字都不吐,宣芩无法只好将他继续关押。

期间,关押柳公子的地方被人多次袭击,宣芩只好采取狡兔三窟的办法,虚虚实实的让敌人捉摸不透,这才将柳公子暗中“保护”下来。

但柳公子却宁可被自己人杀死,也不愿用这种方式苟活。

在暗无天日的生不如死里,他用顽强的意志抵御住了一切糖衣炮弹,宣芩至今未从他的嘴巴里得到一丁点的讯息,如果不是幽月提醒,他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了。

他派出的人跟随柳公子到了一处钱庄,柳公子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的人只好将钱庄围住,派人通知宣芩。

怎奈宣芩跟幽月良宵一刻值千金,折腾到傍晚才出门。

“怎么不早说?”宣芩板着脸冷声问。

“……”屋子里动静那么大,就算不进去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他哪儿敢进去,借他一万个胆,他也不敢啊!

“前面带路!”宣芩上马,低下头去看幽月,“愣着作甚?你不想去看看?”

幽月被影卫们和青衣的目光看的浑身难受,正考虑着如何躲开呢,宣芩却眼尖的看出她的退缩,“去就去,你吼什么吼?”

话落,幽月上马,先宣芩一步策马而去。

宣芩摸了摸鼻子,问青衣,“我什么时候吼她了?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青衣无语望天,这他哪儿知道,公子不也是没给他好脸色看吗?

“命人准备好饭菜,按照阿狸的口味准备。”宣芩临走前吩咐青衣,青衣重重的点头,一天一夜不吃东西,还那么剧烈的运动,不饿才怪,没有火气才怪。

世间之事总是让人难以预料,越是期待什么,就越会失去什么。

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柳公子身上,不惜浪费了那么多的母猪,母狗,母狍子……却都在他们闯进去的那一刻白费了。

柳公子七窍流血的躺在地下暗室里。

里面乱七八糟,有明显的打斗的痕迹,除了柳公子的一具尸体,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他们来晚了,人跑了。

好好的线索,断了。

“都怪你!”幽月气鼓鼓的踢了宣芩一脚,如果不是他那么能折腾,他们怎么会来的这么晚,早来一步的话,或许还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宣芩也没躲开,往常看到男女打情骂俏,他会觉得反胃恶心,今日被幽月踢了,他不但不反感,还被她这亲密的举动弄得心里甜丝丝的。

影卫们掉了一地眼珠子,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冷冰冰的公子吗?

自从公子跟姑娘在一起后,每天都能刷新他们的三观。

“这下怎么办?”幽月将柳公子踢翻,他的脸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看的幽月想吐,原本就阴阳不和的脸,跟雌性动物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五官更加扭曲了,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近猪者赤?

宣芩走近,伸手挑开了柳公子的脸皮,幽月背过身去吐了出来,“你们还能再恶心一点吗?”

宣芩失笑,“平时觉得你胆子挺大的,怎么最近变得这么小女人了?”

这话说的,以前她不是女人吗?

“有什么发现?”幽月止住吐,用清水漱了口,问宣芩,柳公子定是将什么东西藏到了肉里,宣芩这双眼是怎么长的,那脸都皱巴巴的成了那样了,居然还能发现这个细节,他的内心得有多强大才能做出这么恶心的事情来?

“是一份有些残缺的地图,这里光线太暗,看不太清楚,回去再说。”宣芩收起手里的纸团,想要去拉幽月,幽月像是见鬼似的躲开了。

“脏!”

宣芩一怔,想起之前幽月的反应,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宣芩拿到的那份地图可能是黑鹰帮在北宣国的据点,只是有些残缺,依稀只能辩出几个位置,他派人去搜,都是人去楼空,很可能是他们发现地图少了一部分,就迅速的撤离了,效率如此之快,范围如此之广,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竟不曾察觉,黑鹰帮何时竟渗透的这样深。

茶肆、酒楼、农家小院甚至还有高官的家里,想想都觉得可怕。

如果他们想要攻击皇城的话,北宣国的军队根本就没有应对的时间。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