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秦走了之后,云揽月松了一口气,而后撇了撇嘴,什么叫三从四德?她可从没想过要学习那玩意。

燕北秦在云揽月那里受了一肚子气,回到东宫之后又是一晚上没睡,次日一早,便去皇后那里请安了。

皇后见他眼底的黑影,无奈道:“听说太子昨夜出宫了。”

“母后的消息怎的这么灵通,难道儿臣东宫还有眼线不成?”

“太子这话有欠妥当,母后就算真的在东宫安排了眼线,也是关心所致,再者,母后并没有这么做。”

冷静了下,燕北秦也意识到自己态度恶劣,道:“母后恕罪,儿臣今日有些烦躁。”

“可是因为云家那丫头?”

“母后如何得知?”

“还用知?太子脸上都写着为情所困四个字了。”

“情?”

“太子昨夜出宫,不正是去看那丫头了吗?怎的?在她那里吃亏了?”

“没有。”

“母后是你亲娘,太子有话还不能跟母后说吗?”燕北秦抿了抿唇,并未说什么,皇后也没有多问,道:“既然太子不想说,母后不问便是,不过以后这种事情莫要再做了,就算你无所谓,也要顾及那丫头的名声,若是婚前失贞这种难听的传闻流出,饶是太子再喜欢,这宫里也容不下她。”

“儿臣知道了。”燕北秦昨夜也想过这事儿,自知是他做的过分了些,如今听皇后这样一说,也有些庆幸没有因为一时气愤而酿成大祸。

云揽月那边,幸好燕北秦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云府上下都已经睡下了,就连睡在外屋的巧翠都不知道。

早上来给云揽月梳妆的时候,巧翠见她眼下有明显的阴影,随口问了声:“大小姐,您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云揽月愣了愣,浅笑了声:“许是白天受到了惊吓,晚上就没睡好。”

“用过早膳后,巧翠去给大小姐煮些压惊汤,喝完之后您再好好休息休息,养养精神。”

云揽月扯了扯嘴角,休息?今日怕是休息不了了。

云府今天特别忙碌,昨夜侯爷在大夫人房里睡下了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云府,侯爷更是一大清早就吩咐厨房给大夫人煮些补汤,又吩咐管家去给大夫人置办些新衣裳,这才依依不舍的早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