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家的案子到这里算是结束了,没有牵涉到任何人,主要也是因为顺天府的人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就算想要怀疑谁,也得有证据才能怀疑啊。

至于纪温芝,皇帝都说了罪不可恕,自然是死罪一条,因为是女子,又是曾经受过皇上封赏的,顺天府府尹汪辉伦大人,赐她毒酒一杯,在狱中强行让她自尽了,说起为何是强行,一个能把自己的胞弟推给百姓致其被踩踏而亡的女人,又怎么舍得自己去死,牢房的人心善,掰着她的嘴帮了她一把。

与此同时,单家也在各个城池接收纪家的生意,纪家虽然人死的都差不多了,但纪如海还是有妾侍,有子嗣的,单家的人找到了他们,以难以想象的低价从他们手中将纪家的生意都归入单家门下。

当然,对于单家来说难以想象的低价,对纪家留下的那些人来说,已经是不敢奢望的高价,毕竟如今的纪家已经残破不堪,有人肯接手这些生意,他们还巴不得呢,总比守着这个烂摊子坐吃等死的强!

说来也奇怪,这件事情从纪温芝服毒自尽,到单家人接手纪家生意,前前后后刚好五天时间,加上之前云揽月没有行动的五天,一共十天!

云揽月说的是十日之内,但事实上,毁了纪家,她只用了五天时间,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没有让皇后在日子上受到太大的冲击。

就算如此,可皇后心里还是很明白的,纪家的生意开始出问题,也就是五天左右的时间,这说明云揽月之前都没有动手,若是从她说出要对纪家动手到现在,的确是十天了,可真正算起来,根本就没有十天。

号称大燕三大富的纪家,竟然在十天不到的时间里被一个处于深宫之中的女子轻而易举的消灭,这对皇后来说,冲击还不够大吗?

皇后心惊之余,宫中其他妃子也都是心惊不已,尤其是裘贵妃。

燕北荣最近一直住在宫里,三不五时的会来裘贵妃这里请安,母子俩说起这件事情,也是唏嘘不已。

“纪家竟然就这样没了,真是叫人百思不得其解!”裘贵妃眯了眯眼睛,又说道:“这件事情若是和云揽月没有一点关系,本宫绝对不信!”

燕北荣眉头紧蹙:“母妃,您的意思是,是云揽月在其中搞鬼?”

“你仔细想想,纪家最近得罪的,也就只有云揽月了,若不是她做的,纪家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毁了?”

燕北荣拧眉说道:“母妃,其实纪家得罪的不仅是云揽月,还有太子。”

“你是说?”

“而且他有绝对的动机,皇后有意拉拢纪家,可是到头来因为他的拒绝而没有成功,纪家怎么说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虽然面对皇家,但暗地里难免会心存怨恨,纪家显然已经不能为太子所用,那么以纪家对太子的怨恨来说,他们很有可能会投靠儿臣,太子又怎么容许这种意外发生?”

裘贵妃想了想,沉声道:“你说的没错,太子也有可能,这么说来,是太子做的?”

“嗯,听闻云家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所以太子是在没有云家帮助的情况下对纪家动手的。”

“他手底下到底还有什么力量是你不知道的?”

“母妃,儿臣也想不通,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根本就无从查起,其实儿臣宁愿这件事情和太子无关,要不然的话,儿臣也不敢确定,有没有这个资格成为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