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秦对红鸾的态度是很纠结的,因为他是知道红鸾的真正身份的,这样的女人留在父皇身边,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他之前也一直以为红鸾进宫是为了报仇,可是她进宫这么久了,似乎也没有看到她对父皇做了什么,而且她对云揽月这么好,他对她的看法当然也会有所改变。

如果说红鸾真的做了什么,那只能说明她的手法太过高明,他也没有察觉到,如果说红鸾什么都没做,他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别说是父皇,就算是他也该是她痛恨的人吧。

燕北秦倒是能忍得住,可是皇帝自己先忍不住了,第二天早上刚醒来,就让德安去传唤太子。

皇帝有气无力,面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燕北秦进屋之后先是看了皇帝一眼,这才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免礼。”

“谢父皇。”燕北秦看向皇帝:“父皇龙体如何了?”

“朕无碍,德安,看座。”

“诺,皇上。”德安亲自给燕北秦搬来椅子,燕北秦入座。

“父皇,您找儿臣过来所为何事?”燕北秦不等皇帝开口,便主动问了一声:“父皇可是为了之前儿子在朝堂说的扩大屯兵营一事?”

皇帝点头:“正是为了此事。”

燕北秦一听,立即起身下跪:“父皇,是儿臣的不是。”

皇帝看向燕北秦,沉声叹息:“无缘无故的,太子这是为何?”

“若不是儿臣让父皇在朝堂上为难,父皇也不会这般动怒,气坏了身子。”

皇帝心中满意,不管太子是不是真的以为是以为如此,总算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而且也关心他的身子了,其实皇帝心里一直都非常清楚,太子比德王更要细心,也更关系他,或许是因为德王是皇长子,他曾经最宠爱他,宠习惯了也就会下意识的更偏向他。

“朕不是因为太子才会病倒,太子不用自责,今日朕把太子叫过来,是想听听太子对扩大屯兵营的想法,毕竟那日在朝堂上,太子只是说了一嘴,并没有仔细跟朕说过。”

“是,父皇。”既然他主动这样说了,表示这件事情已经偏向成功这一面了,燕北秦自然会毫无保留:“启禀父皇,儿臣以为,扩大屯兵营是迟早的事情,因为一旦战事爆发,咱们大燕能动用的将士也就十万而已,而且南部边境与都城相距甚远,路途就要数天,形势对大燕是非常不利的,除非大燕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肯定是行不通的,大燕国大,一旦先下手在世人眼中便是小人之举,而且若是边境其他小国误以为大燕要连同他们一起打压,到时候跟南孟联手,那可就四面为敌了。”

“父皇言之有理,所以大燕只能处于被动,可被动对大燕来说也是危险至极,尤其是南孟近日深夜练兵,意欲何为还不够清楚吗?”